“有这样的好事,干嘛不去?我们支持你,一定要去。”程灵芝冲着袁紫衫说道。
“可我和他又不熟悉,就这样跟他去了,名不正言不顺的,让别人怎么想啊?”袁紫衫答道。
“哎呀,又不是让你陪他去睡觉,去深圳看个演唱会有什么啊?你们不熟,有了这次一起去深圳的经历不就熟了吗,这就叫一回生,二回熟。是不是?若心。”程灵芝见苗若心一直没有表态,问了她一句。袁紫衫也看着苗若心,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中肯的意见。
苗若心想了想说道:“紫衫,这个李纯阳摆明了是在追求你呢!他天天给你送花,又邀请你去深圳看刘德华的演唱会,这份礼可不小啊?”
袁紫衫提高了声音说道:“李纯阳是邀请咱们三个人一起去深圳看演唱会的,不是邀请我一个人。”
程灵芝和苗若心都笑了起来,袁紫衫被两个好友笑得不好意思,有些扭捏,程灵芝打趣道:“我和若心都不认识这个李纯阳,他怎么会邀请我俩呢?还不是想邀请你,怕你自已不肯去,才捎带上我俩的。我和若心不过是两盏灯泡罢了。”
苗若心问道:“紫衫,那你对这个李纯阳印象如何啊?”
袁紫衫抬头看向窗外,说道:“就觉得他长得挺帅的,他刚刚参加完高考,还是个学生呢,怎么可能会追求我呢?”
程灵芝指着袁紫衫办公桌上的玫瑰花说道:“天天给你送花还不是追求,他这一束花就是我小半个月的工资啊!一个高中生哪来的那么多钱啊?他爸爸是干什么的啊?”袁紫衫面对程灵芝的问题,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知道。”
苗若心有些担心地说道:“你对他什么都不了解,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呢?”袁紫衫就把那天李纯阳想救自己的事向两个好朋友说了一遍。
程灵芝听说袁紫衫和李纯阳在宾馆的一个房间住了一夜,上下打量着袁紫衫,说道:“紫衫,你跟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住了一夜,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,你不会被……”
袁紫衫没等程灵芝把话说完,就打断了她,“你想什么呢,李纯阳是个正人君子,才不会趁人之危呢?”袁紫衫虽然跟李纯阳就有那么一夜之缘,却打心里有些喜欢他,语气自然就有些回护的意思。
苗若心看袁紫衫的神态,知道她对李纯阳已是暗生情愫,就问道:“紫衫,你想没想过冯晓峰怎么办啊?”
袁紫衫本来是挺喜欢冯晓峰的,可那天的事让她对他生出了一份厌恶。要不是自己拼尽最后一分力气跑了出来,又正好碰上李纯阳,说不定早已失身给他了。见苗若心问起,袁紫衫答道:“他那样的对我,难道你还让我原谅他吗?”
苗若心叹了口气说道:“他那样不也是因为喜欢你吗?这件事你还是慎重一点吧!毕竟冯晓峰的爸爸是副县长,那样的家庭在咱们县也是数一数二的了。”
袁紫衫低声说道:“他是不尊重我,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”那天的事之后,冯晓峰几次来找袁紫衫赠礼道歉,都被袁紫衫拒绝了。袁紫衫也想原谅冯晓峰,她也知道像冯晓峰这样的家庭条件很难再碰上第二个了,可一想到那天他对自己的凶相,心里的一道坎又实在迈不过去。那天冯晓峰如果不是太猴急的话,哪怕他再温柔一点,她也许会满足他的。可他如狼似虎的样子,吓坏了她,让她由内心的排斥变为了反抗,最终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。
程灵芝是个心直口快、嫉恶如仇之人,“对,冯晓峰就是不尊重紫衫!我看那个冯晓峰就是个公子哥,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人。要我说啊,那个陈四可比他强多了!紫衫,你要是不喜欢陈四,把他给我介绍介绍呗,我喜欢他。”
苗若心见程灵芝提到陈四就来了精神,笑着道:“你个小狐狸精,快说,你怎么还看上陈四了?”袁紫衫也是一般的态度,说道:“是啊,陈四就是个爱打架的小混混,你怎么还喜欢他这样的人呢?”
程灵芝瞪着向着两个好朋友说道:“不许你们这么说他!他是个好人,只不过你们不了解他罢了。”苗若心说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他怎么是个好人了?”
程灵芝见苗若心问起,叹了口气说道:“他真是个好人的,你们知道他做什么工作吗?”袁紫衫和苗若心对视一眼,均是摇头。
“其实他真的挺苦的,他家里很穷,妈妈又是长期有病在身,每个月吃药都要好多钱的。他在火车站的装卸队干活,一天要卸几车货的,一百多斤的货物扛上扛下一次也挣不了多少钱。”说到了陈四,程灵芝眼神有些黯淡。
袁紫衫好奇地问道:“那他为什么还那么爱打架啊?”
“他跟别人打架,大多数都是为了装卸队和他家附近的那帮弟兄朋友,这些人几乎跟他一样,都是苦命人。靠出力气在外面找点活干不容易,还经常被社会上的小混混或雇主敲诈克扣。因为他很仗义,所以这些人有事都去找他帮忙,他就替这些人出头,一来二去,就成了这些人的主心骨了。为了这帮总挨欺负的穷兄弟,他没少打架,渐渐的打出名了,别人就都以为他也是个小混混呢,其实他都是迫不得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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