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,你是说,只有交合……这一种解法?”殷无秽神色一怔,不可置信。
苏太医头埋地更低,声音却铿锵有力,“是。”
“先解了这次的发作,接下来的时间内下官会竭尽全力尽快配制出解药,届时再给督主服下,也就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殷无秽闻言收紧了手臂。
容诀在他怀里早已神智涣散,区区拥抱根本满足不了他,他眼尾都被逼出昳色的红,不知不觉间蓄满了泪,随时要落下来似的。
殷无秽又是心疼,又是无措焦灼。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,他也还是不愿把这样的容诀给旁人看,将人往自己怀里抱,连闷哼都只能消弭于他的掌间。
苏太医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。
太尴尬了。
他是了解容诀的,以这位的性子,若是清醒过来怕不是要杀了他。幸而现在是殷无秽掌生杀予夺大权,苏太医暂时保住了性命,但怎么收场解决依旧是个难题。
他知道陛下和容诀之间的隐秘,还能有好果子吃么。
“孤,知道了。”殷无秽花了半晌才做下了那个决定。他手指抚过容诀汗湿的发,替他将鬓发捋至耳后,下颌轻柔地贴了贴容诀头顶。
“你先退下罢,传令下去,不准任何人进来诏狱。”
“是。”苏太医立刻起身,迈着小碎步马不停蹄就往外跑。跑到一半又折返回来,匆忙给殷无秽留下一罐凝血消炎膏和一罐润唇膏,不过别的效用也可,都是上好的药材,不论涂在哪里都不会对身体有害。
东西放完,苏太医再不敢耽搁,一溜烟地小跑走了。
徒留殷无秽和陷入情沼的容诀两人。
殷无秽和容诀拉开了一点距离,青年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,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一攒,喜爱的人就在眼前,还这样主动。
这教他,怎么忍得住。
殷无秽到底忍耐住了,他压着欲壑,双手虔诚地捧起容诀的脸,首先征求他的意见。
“阿诀,你,愿意吗?”
说完自己先紧张了起来,一瞬不瞬注视容诀。
容诀脑袋都烧糊涂了,哪里还听得见殷无秽在说什么,只知道方才让他凉快的东西远去,他亟不可待地想要再次贴靠上去。
当即无视了殷无秽的话,主动抬臂圈住了他的脖子。
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,实在是容诀被殷无秽抱过太多次了,搂他脖子早已驾轻就熟,何况他现在受药物影响,浑身难受,情不自禁就搂了上去。
可这一举动对殷无秽来说足够令他欣喜若狂,比实际的应允更叫人怦然心动。
殷无秽瞬间脸红了,心跳快了,浑身血液奔腾不息,好像中了药的人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