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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,你好生将养身体,本史说过了,颐州城不可无先生。何况我只是后方辅助,以防发生变故,上主战场的还是陛下他们。”颐州刺史倒不是担心自己,他更担心这一战的结果和陛下安危。
容诀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。
他完全忘了在殷无秽来颐州之前,他还想过装病不见他。现在真到了这种时刻,他却拖着病体都想过去。
不过最终,他还是忍住了。稳定可靠的后援支持在战争期间十分重要。
他不是拎不清的人。
“那,就这样,先生好好休养,本史先去收拾准备了。”颐州刺史说罢,起身离开。
容诀看着他的背影,心头忧思更重。
翌日一早,颐州刺史早早地带了心腹和亲卫队出发赶去外一城。容诀天不亮就听到了骏马嘶鸣的声音,躺在榻上双目怔怔地望着帐顶。
他该怎么办?他要怎么选择?
当家国安危和个人私情牵扯到了一起,他还能够再逃避吗?他过得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吗?
越是刻意不去听殷无秽的消息,他就思虑越深,病的越重。
心病还需心药医。
容诀当即就起了床,穿衣洗漱,在府中用了药吃过早膳,带了几个人同往外一城的方向赶。
他当然不是去见殷无秽,大战在即,他哪里有闲心想这些,他要亲眼看着战况,确认战局转危为安。
或许,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到战争结束,战打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。
只有这样,才能真正心安,放下。
容诀闭目,复又睁开眼,一夹马腹,勒紧缰绳加快策马速度。
隔着完全遮住身形面目的幂篱,容诀深深吐出一口气。
与此同时,殷无秽正在和颐州刺史嘱咐后方支撑事宜,颐州刺史和他打包票:“陛下放心,有臣在,颐州绝乱不了半分。”
殷无秽颔首:“嗯,交给你了,务必守好颐州城。”
颐州刺史重重点头,恭送他离去,并提前预祝我军旗开得胜。
殷无秽起身出门,正当此时,他听见刺史和心腹交代,“让你告诉荣先生的话都记住了吗?早去早回,先生身体不好,一定要记得提醒他莫熬坏了身子。”
“是。”心腹领命欲走。
殷无秽顿住步,忽而又折返回来,问颐州刺史,“你刚才说的荣先生是谁?”
颐州刺史见他还没走,拱手回禀:“陛下,这是我府中一名幕僚,很是厉害。”
闻言,殷无秽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希望,容姓不算常见,再加上身体不好和手段厉害的限定,殷无秽顿时情绪失控地:“哪个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