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霎时间殷无秽眸光比星月还要发亮。
容诀的意思是、是——
殷无秽脑子都打结转不过弯来了,却还本能地知道一刻也不能耽搁,一手捧起容诀后脑勺,重又亟不可待地重重吻了上去。
容诀一惊,他知道殷无秽学习能力强,却不知连这种事都能立刻融会贯通。
他只在刚才说话那一瞬间张开了唇,便被殷无秽抓住机会入了来,便再也阖不上了,只能与他气息交缠,密不可分。
呼吸再一次被全数掠夺,容诀连肺腑都喘不上来气了。
殷无秽的速成吻技还是存在缺陷,他不会给容诀换气。
容诀呼吸不畅地伸手推他,殷无秽顺势松开一点距离,等他呼吸平复,就再次捧住他后脑勺重新亲吻上去。
青年忍耐了太久,又是第一次得到容诀准许,实在克制不住,时间久了些。
久到容诀的唇都传来丝丝刺痛了,水光淋漓,殷无秽仍在兴味盎然地吻着他,容诀开始感觉事情变得棘手了。
得到满足之后他想要赶人,可是好像管束不住现在的殷无秽了。
殷无秽起先还给他呼吸的时间,后来直接整个人都覆了上来,摁住容诀双手,举过头顶,不住地吻着他,仿佛永远也不知餍足。
容诀和他身躯紧密相贴,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,骇然瞪大眼睛,在再一次推开他时立刻喊住人:“——殷无秽!!”
话音一响,仿佛暂停了殷无秽脑中的某个开关。
青年猝然停下动作,神智回笼,眼睫一抬,看向被他亲吻到连话都说不囫囵的容诀。
意识过来自己有多过火之后,殷无秽连忙松开了钳制容诀的双手。容诀还没说什么,他眼睛却先迅速红了起来,眸光乌润,下一刻就能滴出水来似的:“……对不起,阿诀,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……”
殷无秽睫毛都被氤氲的泪光打湿了,他忙点燃了蜡烛,查看容诀情况。
结果当然是毫无情况,除了容诀唇瓣嫣红微肿,面颊分外红润之外,他没有任何事,有事的人一直都是殷无秽。
青年原本还没注意到,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容诀身上,直到看到他这副长发散开、面若桃花潋滟如水的模样,异样的感觉再也遮挡不住,殷无秽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。
屈起长腿——不,是直接转过身背对容诀,面红耳赤地道:“你先睡吧,我、我先处理一下。”
容诀侧身凝视他的背影,眉目一弯:“嗯。早些回来歇息。”
殷无秽随意答他一声,逃也似的夺步出去了。
容诀不禁笑了出来,倒也没有之前那么窘迫了。他重新拾掇好自己,熄了蜡烛,平躺在床褥里边。
约莫半个时辰以后,殷无秽洗完澡回来了,他浑身都泛着冷气,动作放轻躺到外边,和容诀保持了一枕之距,却还是将睡意朦胧的容诀吵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