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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诀还是不说话。
“对不起,伤口是突然崩开的,孤也不知道,再不会有下次了。你不要生气,不要讨厌也不要不理孤好不好?”殷无秽眼睛都红了,睫毛被泪水打湿。
容诀蹙起眉心,心下不忍,但今晚的事他无法释怀,必须让殷无秽长个教训。
说过多少次了,他始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。
容诀不理他,兀自睡觉。
殷无秽眼见服软道歉没用,眼泪唰地一下涌出来,可是又不敢打扰容诀睡觉,怕再惹他生气,遂捂住嘴无声哭泣。
容诀察觉到了,心一揪,但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原谅他。
务必要他记住这次的经历。
翌日,天亮起,后半夜容诀一夜无梦,睡得十分踏实,起床精气神也十足。他扭头去看殷无秽,青年眼皮竟然微微肿起,莫不是昨夜真哭得很了。
容诀微不可查地压紧眉梢,看了他一会,起床拾整洗漱。
士兵给殷无秽送早膳时容诀另给他剥了两个水煮蛋,敷眼睛用。本来想直接去军营查看战船运送事宜,走到半路,容诀还是回了房间一趟,看看殷无秽情况。
他的伤重新包扎过了不打紧,不过青年的状态可能不是很好。
容诀有些不放心,需得亲眼看了。
熟料,容诀甫一回来,就见殷无秽将两个剥了壳的水煮蛋吃了,旋即垂目凝视面前的粥,一动也不动。
青年活像一朵发了霉的蘑菇,整个人郁郁寡欢。
容诀还是走了过去,唤他:“陛下?”
闻言,殷无秽猛地扭头,眸光一亮,连声音都是颤抖的:“你、阿诀你回来了?!”
容诀颔首,问他:“陛下怎么不吃早膳?”
殷无秽抿了抿唇,眼神又耷拉下来:“没有,等会就吃了。你还在生孤的气吗,孤今日已经没事了,只要不碰伤口孤可以行动自如,就算使枪也不成问题。”
容诀拿眼乜他:“陛下省省罢,等伤彻底养好再动不迟。”
察觉自己语气冰冷了些,容诀复又改口:“决战在即,陛下好好将养着身体,不要再受伤了。先用早膳,等会把今日的军务还有朝廷堆积的奏折一并批了,听话。”
“哦。”殷无秽照做。
正当他拿起调羹准备喝粥时,眼角余光却瞥见容诀离开的背影。
殷无秽登时紧张了起来:“你去哪里?”
容诀无奈,回首道:“去军营。今日第一批改造好的战船该运过来了,咱家去和将士提前交代接洽事宜,办完事就回来,陛下用过膳记得让人把奏折搬来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