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、沐、笙!”
当周沐笙刚回到家,正摁下密码打开门时,身后便传来一个凶狠的声音。
沈聿白咬牙切齿地唤着她的名字,让她感觉背后一凉。
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,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模样,沈聿白就扑了上来。
又一次,周沐笙被他掐住了脖子一把拎进屋子里,那迎面而来的胁迫感让她快要窒息。
“沈……沈聿白……”周沐笙艰难的唤着他的名字,声音虚弱,“我……我难受……”
“周沐笙,你这个荡妇!”
沈聿白恶狠狠的说着,在门关上的那一刻,他的视线穿过她,看到了桌面上的蛋糕已经所剩无几。
呵,他为她准备的生日蛋糕,她却和别的男人共享?
一阵怒火在身体里流窜,手也不自觉的加大着力量,这使得周沐笙抗争着拍打他的手,力量随之越来越小。
“这是我们的家!没有我的允许,你他妈敢带男人进来?你不想活了,是不是!”
沈聿白暴怒的朝着周沐笙低吼,而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,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难堪。
见状,沈聿白才反应过来,他就像是丢垃圾一样,将周沐笙的脖子松开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重获自由的周沐笙大口的呼吸着,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勒痕。
身边的男人身上冒着蹭蹭的火气,周沐笙艰难的和他解释,“你误会了……纪嘉年,他只是给我送了一些东西过来。”
周沐笙的解释,却没有换来沈聿白的理解。
他讽刺的笑,冷眸从她的身上扫过,“我前脚刚走,他后脚就来,有这么巧?”
沈聿白的反问,让周沐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她艰难的抚过自己的脖子,平顺了呼吸后抬眸看着他。
在两人的目光对视中,周沐笙看到的,只有愤怒的凶光。
因为纪嘉年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地位上的挑衅,他可以借势发作,那她呢?
她分明没有害死顾湘云,却还因为她度过了这几年煎熬的日子,甚至到现在她还得继续生活在她的阴影下。
想到这些,周沐笙便不禁握紧拳头,鼓足了勇气开口说:“是,我不想一个人过生日,总可以吧?你可以因为湘云而离我而去,我就不能让嘉年陪我过生日了?”
周沐笙激怒着沈聿白,在她的言语下,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可怕。
“你……”沈聿白被气得脸色通红。
而周沐笙却还在继续,“你别忘了,我们是平等的。沈聿白,我不欠你什么了。”
“……”周沐笙那坚定的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,沈聿白那些欲脱口而出的话语统统不自禁的消了音。
这几年来,周沐笙从来都没以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过话。
而这样冷静的提醒,竟让沈聿白的内心轻颤,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感。
就像是伸手想要去抓住什么东西,可不管双手如何握紧,都会从指缝中消失不见。
见他因此冷静下来,周沐笙的眼眸微垂,继而朝着沙发边的矮柜走去,取出了一个文件袋后递到沈聿白面前。
“这个……你看下,如果你觉得有问题的话,我再让人修改。如果没问题的话……就签字吧。”
从周沐笙的口中听到这话,沈聿白的眉头蹙起,脸上的表情变得难堪极了。
他阴沉着脸打开文件袋,另一只手抽出文件,可当那显眼的标题映入眼帘时,沈聿白愕然的怔了下身子。
离婚协议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