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去废品站找一块。”
“远洲,这么晚了,明天去也一样。”沈母在他身后喊道。
“娘,不费事,很快就回来了。”这会儿还不算太晚,夏天的天黑的晚,这时候也就是八点多一点,不算很晚。
“女婿也是,整天由着你瞎胡闹。”沈母虽然是斥责,但是脸上丝毫不见生气,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,更何况还总是能包容女儿的小脾气。
不多时,又响起了敲门声,沈南乔还以为他这么快就回来了。
结果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阿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?”
来人是傅远洲的继母年允荷,眼神轻蔑,看样子不像是过来寒暄的,倒像是兴师问罪。
“远洲呢?”进门就四处张望,本来她是先去机械厂家属院那边,结果却扑了个空。
问了人才知道原来是搬到别处了,连忙又问了地址赶了过来,这房子看着挺新的,倒像是新盖的。
难不成这是傅远洲买的房子,可他凭着机械厂的工作怎么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。
难不成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
这个继子她了解三棍子打不出来屁,房子指定是租来的!
进屋这一路上她的心思千呼百转。
“他出去有事,阿姨有事和我说一样。”沈南乔已经够累了,懒得和她在这里虚与委蛇。
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,敞开天窗说亮话多好。
“和你说?和你说你能听我的吗?”年允荷冷笑,也不知道傅远洲是不是脑子有问题,不娶她侄女,娶一个整日就知道瞎折腾的,上不得台面的媳妇。
哦,沈南乔明白了,今天过来是专程找自己的事的。
“那你和他说,你感觉我会听他的吗?”沈南乔笑中带着嘲讽,真以为自己是她亲婆婆,在她面前摆起了做婆婆的谱。
“你……你倒是伶牙俐齿,哪个女人不是出嫁从夫?丈夫的话都不听还要你这个媳妇做什么?我看还是尽早休了你稳妥。”让自家侄女住进这个大院子。
南木上前欲要理论,“南木,你带娘回屋里收拾床铺。”
“阿姨,清朝早亡了,你在这里给我讲三从四德,怕不是还想着过清朝的日子吧!”沈南乔皮笑肉不笑,任谁都能听出语气中的嘲讽。
“不过要我说,阿姨你这身份搁过去也就算个继室,继室可是要年年给正室烧香磕头的,阿姨怕不是忘了吧?”
“你……我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。”
“现在发现也不迟,毕竟不是谁都能发现别人的优点的。”
傅远洲刚进门又看到一个熟悉又厌恶的身影站在门口。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傅远洲沉声快步走过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