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光破碎,血液被砍成两截,刀疤脸被逼后退两步,双臂衣衫被炸碎。
“竟是四境武修,奈何作贼!”
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,语气不含温度,门口有一白衣少年静静站立。
刀疤脸脸色郑重,对方只以道门寻踪之术便能击退自已,自已怕不是对手。
“这位朋友是哪家道门的高人?不知是我白虎寨如何得罪了朋友?可否说出来,容在下弥补赔罪。”
荆楚不曾理会,一步释放气劲,刀疤脸踢来的长桌便被震成碎片。
第二步,众山匪感觉心脏好像被一把大锤砸中,闷哼一声,嘴角流血。
“我白虎寨收集财宝多孝敬了天宁城城主刘大人,你可真要与朝廷为敌?不妨坐下共饮美酒,开释误会。”
刀疤脸搬出后台,天宁城有各路匪盗,若是想让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没有孝敬却是不成的。
眼前少年仍是闭口不答,迈出第三步。
众山匪已经七窍流血,一个个手持各式武器,却没有一个敢出声,也没人想做第一个出头鸟。
寨中女子却都平安无事。
刀疤脸感知到眼前少年不过跟自已是同一境界,却强的可怕,最后出言确是有些色厉内荏。
“公子当真要与我等不死不休?我白虎寨也不是泥捏的。”
荆楚轻轻扶起地上的红衣女子。
“姑娘,还请闭眼。”
随后,有剑吟声起。
初始如风轻语。
继而狂风怒吼,天雷滚滚,大雨滂沱。
终至云销雨霁。
谁说会道法的就是道门中人,本公子是剑修。
含怒一剑,发则破之,方可不蒙剑心。
荆楚解救了众女子走出白虎寨大厅。
身后白虎寨大厅也终于支撑不住,坍塌破碎。
血水汩汩,流不尽的肮脏污秽。
可惜了一桌好酒好菜,倒也不可惜,畜牲吃的,人怎么能吃。
荆楚掏出小葫芦,刚才想着试一下,将白虎寨的存酒全倒了进去竟也没装满。
荆楚豪饮了一口酒,烈酒辣喉,咳了一嗓子。
“原来饮酒是这番滋味,倒也并不怎么好喝。”
说完,又饮了一口,还是辛辣,却觉得心中畅快了不少,剑意也精进些许。
这是荆楚第一次喝酒。
少年不知酒滋味,饮者皆是江湖人。
“这一剑,当名消愁。”
酒在手,莫怕江湖路远。
剑出鞘,可斩千万般愁。
红衣女子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荆楚,越发好奇了起来,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子。
“恩公有礼,奴家青青,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,好让我等回去后好日日为恩公祈福。”
其他女子也跟着青青一同行礼。
“荆楚,举手之劳而已,诸位姑娘不必挂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