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嘴和王麻子自从上次告状没告赢后,心里就像扎了根刺,这刺啊,时不时地就出来扎他们一下,让他们难受得紧。尤其是看到荣雨和宋宝安家那一片片金黄的烟叶出炕时,他俩的心就跟被狠狠扎了一刀似的,疼得厉害。
那是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上午,熟悉的场景又出现了,荣雨和宝安家的烟叶再次出炕,金灿灿的,惹人眼馋。
这耀眼的金色光芒仿佛一道道利箭,直直地刺向李大嘴和王麻子的眼睛,让他们心里的憋屈劲儿一下子就涌了上来。
于是,他俩又凑到了王麻子家,昏暗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。李大嘴皱着眉头,一脸愤恨地说道:“麻子呀,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。咱俩不能就这么算了,得想办法出出气呀。”
王麻子坐在那张破旧的木凳上,叼着根烟,狠狠吸了一口,然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,应道:“他们烟叶今天出炕,明天肯定摘烟叶。今晩咱俩上地去把他们的烟叶砍两趟。”
李大嘴一听,连忙摆了摆手,提高了嗓门说:“砍肯定不行,那动静太大,容易被发现。咱摘他两趟烟叶,神不知鬼不觉的。”
说干就干,当天晚上,月黑风高。夜色如墨,将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。李大嘴和王麻子悄悄地摸到了荣雨和宝安家的烟叶地。两人猫着腰,像两只偷偷摸摸的老鼠,蹑手蹑脚地钻进了烟田。
黑暗中,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,他们慌乱地摘着烟叶,心里既紧张又兴奋。
“麻子,你动作轻点,别弄出动静。”李大嘴压低声音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知道知道,你也麻溜点。”王麻子一边摘一边回道,嘴里还喘着粗气。
不一会儿,两人就摘了不少。摘完后又不能拿回家,他们就拿到河坡丢在河边上,王麻子对李大嘴说:“明天太阳一晒就不行了,即便是他们明天找到,这烟叶也废了,哈哈哈。”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李大嘴赶紧捂住王麻子的嘴:“小点声。”
王麻子甩开李大嘴的手:“怕啥,这大晚上的谁能听见。走,回家。如果这次他们没有发现,下次我们再摘两趟,呵呵呵呵。”
两人鬼鬼祟祟地回了家,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,还在心里暗自得意,幻想着荣雨和宝安发现烟叶被摘后的气急败坏。
第二天一大早,荣雨和宝安到烟田采摘可以炕的烟叶,顿时傻了眼。两家各有两趟烟叶棵上可以采摘的烟叶不翼而飞,地里一片狼藉。
“这是谁干的缺德事儿啊!”荣雨气得直跺脚,他的脸涨得通红,眼睛里满是愤怒。
宋宝安沉着脸,在地里来回走着,四处查看,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。
“别急,咱们先找找线索,一定要把这贼揪出来。”宋宝安安慰着荣雨,他的声音虽然还算镇定,但紧握的拳头也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。
两人沿着脚印一路找,最后在河坡边发现了被丢弃的烟叶。
“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!”荣雨咬牙切齿,他恨不得立刻就找出那个使坏的人,狠狠地教训一顿。
“咱去村里报警。”宝安说着就要去大队部。
荣雨忙拉着他:“别急,别急,让我想想。”
“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。这样,这次咱先不做声,就当没发现,看看他们接下来还会干啥。要是报警,万一抓不住他们,以后他们指不定还会想出更坏的招儿。”荣雨冷静地分析着。
宝安听了,觉得有道理,点了点头说:“行,就听你的。”
于是两家没有声张,只是和往常一样把烟叶摘了,绑好后装入烟炕。
李大嘴和王麻子看他们这边没有动静,还以为他们没有发现他俩所做的坏事。
“嘿嘿,看来他们还蒙在鼓里呢。”李大嘴得意地笑着。
“那是,咱们干得这么小心,他们哪能发现。”王麻子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接下来的几天,李大嘴和王麻子一直在观察荣雨和宝安家的动静,见他们一切照常,心里越发得意。
“麻子,我看咱们再去摘他两趟,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。”李大嘴提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