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村的冬季,大地被白雪覆盖,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。田野里一片寂静,只有偶尔飘落的雪花发出轻微的簌簌声。以往,这个季节是农民们休息的季节,大家围坐在温暖的炉火旁,享受着一年辛勤劳作后的宁静时光。
然而,这个冬季似乎与往年不太一样。外出务工这个词在村里变得异常常见,仿佛一阵旋风,吹乱了原本宁静的乡村生活。
李大嘴家,气氛紧张而压抑。李大嘴媳妇王桂兰坐在炕沿上,眉头紧锁,心中满是纠结。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思绪万千。“这外出务工到底去不去呢?听说外面能挣不少钱,可家里这一摊子咋办呢?”她自言自语着。
李大嘴在一旁闷头抽着烟,一言不发。他心里也矛盾得很,既想让媳妇出去多挣点钱改善家里的生活,又担心她在外面吃苦受累。他深知外面的世界并不容易,而且家里的老人孩子也需要人照顾。
这天,王桂兰试探着对李大嘴说:“当家的,我听说隔壁村好多人出去打工都挣了不少钱呢,咱要不也出去试试?”
李大嘴一听,立刻皱起了眉头,“不行,你走了家里咋办?孩子谁管?地谁种?”
王桂兰也急了,“咱总不能一直这么穷下去吧?出去打工好歹能多挣点,为了咱这个家,也为了孩子的将来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渐渐吵了起来。
“你就光想着挣钱,那家里老人孩子你都不管了?”李大嘴生气地说道。
王桂兰红着眼眶反驳:“我怎么不管了?我这不是为了让家里日子好过点吗?”
争吵声越来越大,让这个原本就不宁静的冬日更加喧闹。李大嘴站起身来,来回踱步,心中的烦躁难以平息。“你出去了,孩子想妈了咋办?老人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,谁来照顾?”
王桂兰抹了一把眼泪,“那咱就一直这么穷着?孩子以后上学、成家都需要钱,咱不能不为孩子的未来考虑啊。”
李大嘴长叹一口气,“可我也不想让你去外面受苦啊。外面的日子哪有那么容易,你一个女人家,能行吗?”
王桂兰咬了咬牙,“别人能行,我为啥不行?我不怕吃苦,只要能让家里日子好起来。”
与此同时,王麻子家也陷入了激烈的争吵。
王麻子媳妇刘一花气呼呼地说:“你看看人家都想着出去挣钱,咱就一直这么穷着?我也要出去打工。”
王麻子瞪大了眼睛,“不行,你走了,这个家还像个家吗?孩子每天哭着要妈,你忍心?”
刘一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“那你说怎么办?咱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啥时候是个头?”
王麻子一跺脚,“反正就是不能让你出去,我一个大男人还养不了这个家了?”
刘一花抽泣着说:“你养?你拿什么养?就靠那几亩地?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。”
王麻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他知道媳妇说的是事实,但他就是不想让她出去。“那也不行,你出去了,孩子怎么办?谁来照顾他们?”
刘一花无奈地说:“可以把孩子托付给爷爷奶奶啊,他们总不能看着孩子不管吧。”
王麻子还是不同意,“那也不行,老人年纪大了,哪能照顾得过来。而且孩子也需要妈妈,你走了,他们得多可怜。”
两人吵得不可开交,声音在屋子里回荡。孩子们躲在角落里,吓得不敢出声。
这天,王桂兰和刘一花在村口偶然相遇。两人对视一眼,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犹豫和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