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夏看着贺连洲,目光落在他瞳仁里,她眼底似乎也暗燃着一簇烈焰。
明晰地感受到入口的气息,熟悉、蓄势待发、危险又令人渴望。
鼻翼间满是贺连洲的荷尔蒙气息,祝夏心神一动,勾着他脖子的手臂收紧了些,她仰起身子,轻吮他饱满的喉结。
男人为之发出性感的喘息,听得祝夏耳根发热。
“叫我名字。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手指扳正她的脸,要她眼里只有他。
“贺连洲……”
她话音甫一落下,喉咙间溢出闷喘,气息像珍珠般散落一地,拼凑不全。
她柔软的手臂围住他劲瘦的腰。
船只一点点驶入。
她好像也一点点碎成海浪漂浮的泡沫,他在一进一退,蛮横的力道渐渐加重。
“对我这么陌生?”贺连洲掐住她的腰,她在一寸寸抗拒,他的言语像轻哄,动作却恶劣,“别害怕,是常客。”
祝夏抓着贺连洲的手臂,难耐地呼吸,突然间海浪翻涌,她手指掐进他手臂,指尖泛白。
祝夏胸口陡然一疼。
有那么一刻,她察觉到他想将她的心咬出来,吞咽入肚,彻底融进骨髓里。
“够。。。。。。”祝夏蹙着眉,眼眶湿红,呼吸急促,“够了……”
“放轻松。我不会吃了你。”贺连洲低头看了眼,眸底的欲色翻涌,俯下身去吻她的同时狠狠使力,“但你可以吃了我。”
祝夏闷哼出声,一浪一浪的潮汐来临,她像是躺在海底深处,又似立于云端之上,两条胳膊紧紧缠住他的脖颈。
男人有力的手臂箍紧她的腰,压着她与他毫无缝隙地紧贴,恨不得每一厘肌肤都黏在一起。
祝夏眼眸水色氤氲,脸颊泛着绯色红晕,她受着他的力道,头皮发麻,脊梁骨酥软。
独属于贺连洲的气息侵占着祝夏全部的意识,她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冷香,仅存的一缕清灵回想起晚餐的迷迭香。
迷迭香清心提神,是能为迷航水手引路的“海上灯塔”。
她仿佛坠入了一场蔓延着迷迭香的雨雾,一边清醒,一边迷失。
迷迭雨雾,清醒沉沦。
而这一切,都来自于身上的男人。
祝夏胳膊脱力掉落,贺连洲的手掌覆盖她的手,十指熟练地滑进她的指缝,紧扣相缠。
坚硬的、滚烫的、有力的填满。
暧昧撕扯到极致。
燥热的火烧着他们,烧得缠绵悱恻,烈烈作响。
不知多少次,被熔热的岩浆,毫无保留地朝她倾泄而来。
贺连洲把累瘫的祝夏完全占有地拥抱在怀,低头亲吻她的眼睛。
再次洗完澡,祝夏无力趴在舒适的沙发上,打着哈欠指挥平日指点江山的男人换床单。
眼皮千斤锤般沉重,她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便被拽入沉沉的睡眠里。
贺连洲勾着她双腿把人抱上床,她迷迷糊糊地拉住他的手,叫他记得喊自己起床,她明天十一点航班。
贺连洲把人安置在床上,盖好被子,俯身吻她。祝夏喘不过气来,却也没有偏头躲开,而是抻手臂搂他的脖颈,呢喃一句我好困。
贺连洲顺势躺在她身边,长臂一揽,将人抱在怀里,看着她熟睡的面容不知不觉也睡着了。
祝夏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沉了。
第二天,闹铃声响了起来。
祝夏睁开眼,睡眼惺忪抱着被子翻了个身,摸到男人残留的余温,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,猛地坐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