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父的名字叫齐远图,整个九州,能叫他小图的没几个,而魏翔恰恰是其中一个。魏翔与齐远图的父亲是结义兄弟,两人白手起家,相互倚靠,开创下偌大的家业,在江城一时传为佳话。后来,两人人到中年,齐远图的父亲争胜心渐渐消失,而魏翔却野心依旧,并慢慢把魏家带到了京城,自此,两家之间的关系才慢慢淡了下来。
齐远图少年时倒见过这个魏伯伯,只是相隔时间太久,现在看起来竟然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。
“昭儿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,希望您节哀!”齐远图叹了一口气,缓缓道。
“小图,你是江城的一方诸侯,不知道你对昭儿的遇害听到什么风声没有?”魏翔盯着齐远图的眼睛问道。
齐远图喝了一口茶,缓缓道:“江城自从上半年严打之后,原本的几个大帮派灰飞烟灭,一大批小帮派失去了约束,开始兴风作浪起来,再加上忠信堂、红印会、暗皇等一批大势力开始介入,现在城里的情况错综复杂得很,我也不清楚昭儿的出现到底是动了谁的利益!”
“哦?小图的意思是没有听说过任何线索咯?”魏翔淡淡问道。
齐远图道:“也不是,前段时间我听说斌儿掳了一个叫做红拂女的江湖女子,最后一个神秘人物出现,救走了红拂女,并且打伤了斌儿。后来斌儿就退居幕后了,我想,昭儿的死有可能是红拂女及其身后的组织在为她报仇!”
“这个红拂女的身后是什么组织?”魏翔沉声问道。
齐远图道:“据传,他们最近跟少年王这个帮派走的很近,而少年王又是红印会里面的重要人物,因此,红拂女可能与红印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”
魏翔沉默不语,脸色也看不出一丝异常,半晌后缓缓道:“根据我们的调查,昭儿以及他带来的护卫、保镖应该是死于高手的手下,照你这么说,应该就是红印会里面的高人了?”
齐远图摆手道:“我也只是猜测,没有任何证据。”
魏翔站起身,露出一丝笑容:“今天来你这儿算是不虚此行,可惜啊,你父亲要是还在就好了,我和他,有十八年没一起喝过酒了!”
魏翔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,身上也透露出一种萧索。齐远图看得出来,他是真的想念自己的父亲了,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父亲的音容笑貌。
“好了,我走了,以后有空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!”魏翔说着朝门外走去。
齐远图将魏翔送到门口,目送其离开之后,方才缓缓走回来。
“怎么了,莫不是那老家伙提到了父亲,你就被他给迷惑了?”齐母走到齐远图身边,撅着嘴道。
齐远图苦笑不得: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,我看得出来,他是真的怀念父亲了。”
“这种老奸巨猾的老家伙,他的话他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能相信,你没听到他刚才的话吗,里面全都是陷阱!”齐母冷声道。
齐远图苦笑道:“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父亲以前曾经跟我说过魏翔这个人,虽然有些情义,但在他心里,利益永远是第一位,要是有吞并我们齐家的机会,他绝对不会放过的!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齐母冷哼一声,“只是不知道你把祸水往红印会那边引,他会不会相信!”
“他肯定不会相信的!”齐远图微微摇头道,“他除了自己之外,谁都不信,否则他也不会亲自来江城了。我这么做,只是想干扰一下他的视线而已!”
豪华的劳斯莱斯幻影车中,魏翔面色冷冽的坐着,淡淡道:“经过了十多年的历练,果然有一些道行了!”
“您的意思是齐远图没有说实话?”坐在魏翔旁边的精瘦老头有些惊讶地道。
“当然!他齐远图在江城也算是诸侯一样的人物,怎么会就知道这么一点休息,打死我都不相信!”魏翔冷声道。
“那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些消息呢?”精瘦老头有些不解。
“为什么?原因很多,可能他与凶手有利益纠葛,可能他被凶手给控制了,也可能是他故意给我们魏家使袢子,甚至,可能他齐家就是杀害昭儿的凶手!”一个个冰冷的字眼从魏翔嘴里蹦了出来,让精瘦老头听得有些脊背发凉。
“老爷,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?”精瘦老头问道。
“怎么办?”魏翔微微一笑,“他不肯说,总有肯说的人!”
车子停在庄园门口,魏翔刚走下车子,一个仆人匆匆走了过来,低声道:“老爷,刚才京城孙家的公子孙文麟派人送来请柬!”仆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请柬递给精瘦老头。
精瘦老头接过来检查了一下,随后递给魏翔。魏翔看了一眼,冷笑道:“又一个角儿上场了,走,去听听他怎么说,去听风会所!”
听风会所大门外,孙文麟一脸严肃的站着,直到看到车队到来,脸上才堆起笑容,车子还没完全停下来,孙文麟便迎了上去,待车子停下后,亲自为魏翔打开了车门。
“魏伯伯,您今天大驾光临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啊!”孙文麟笑着道。
魏翔淡淡一笑:“孙少爷客气了!”
“您太见外了,您叫我文麟就行!”孙文麟连忙道。一边说着一边将魏翔迎进了听风会所。
会所里面,两排穿着旗袍的高挑美女同时微微半蹲双膝,同声道:“欢迎魏老莅临!”
魏翔环视了一眼四周,微微点头道:“文麟你这里办的有声有色啊!”
孙文麟苦笑道:“魏伯伯您这话真是让我汗颜,我来江城几年从弄了这么点东西,真是都没脸回去见家里的父老,不像两位世侄,一来江城便做出不小的成绩,只是可惜啊!”
孙文麟虽然比魏昭魏斌两人大不了多少,但魏翔跟孙文麟的父亲是平辈论交的,因此孙文麟叫两人一声世侄也没有什么不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