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柔见姜寻雁也很高兴,拉着她聊了许久,又问:“不知老祖宗身体可好?”
“伯母不必忧心,老祖宗好着呢!得知我来寻月妹妹,还特意让我问伯娘安。”姜寻雁笑盈盈说着话,面上很是真诚,但在场的都知道,她说的是假话。
姜亭月祖母,铁面无私不苟言笑,年轻时跟着老国公上过战场,后来老国公去世后,她的身体也大不如前,常伴青灯古佛,再后来姜世忠两兄弟分家,她便跟着次子走了。
她不喜长媳李云柔,因为她觉得李云柔身体羸弱,家世也不够好,只是富商的女儿,远远配不上自己长子,也当不起姜家冢妇,奈何当年姜世忠强势非娶不可,她只能作罢,但不影响这些年私底下都对李云柔没什么好脸色。
至于李云柔所出的两兄妹,姜川柏和姜亭月,老祖宗也是面上过得去就行的态度,比不上对姜寻雁兄妹三人热情,但也比对李云柔好多了。
李云柔心里知道,面上只是笑着说:“老祖宗身体康健就好。”
又说了会儿别的,李云柔有些精力不济,对姜亭月道:“陪你雁姐姐多逛逛,阿娘有些累了。”
“嗯。”姜亭月点头,扶她去内室休息,然后按例开始查李云柔今日的衣食住行,细细查完,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。
姜寻雁在一旁咋舌,“你娘的事,你也太上心了吧!”
查不出结果,姜亭月有些焦躁,按着眉心,将这股焦躁强行压下去,叹了口气,说:“我娘这个情况,由不得我不上心。”
但也不至于上心成这般……姜寻雁思索片刻,问:“你难道怀疑,有人对伯母的病做手脚?”
姜亭月没瞒她,如实道:“确实怀疑。”
她还是信姜寻雁的,不仅是因着二人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,还有便是,两家虽然如今分家了,但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她必然不可能有什么坏心。
“谁这么大胆?”姜寻雁皱起眉,想了会儿,惊道,“你爹连个侍妾都没有,府上都是十几年的老人,能掺和进来的,只有最近来的那个什么表小姐了吧!”
“但是也说不通,她们母女俩,就靠着伯母才能有今日,伯母真出什么事,对她们一点好处也没有。”
姜亭月不能说上辈子的事,只含糊道:“查一查,总归没坏处。”
“也是。”姜寻雁认可的点点头,说,“有需要直接找我。”
姜亭月颓废往后一靠,揉着眉心道:“放心,必要时候少不得找你。”
“你瞧你愁的,给你点儿开心的看看。”姜寻雁伸手按了按她的眉心,脸上露出一个坏心眼的笑,“别说姐姐我对你不好。”
说罢,她拿出一个檀木盒,递了过来。
望着这分外眼熟的盒子,姜亭月眉头微皱,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