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记得,她是父亲硬塞给他的妻子。各尽职责,维持夫妻的情分。
如此而已,又真的如此而已吗?
当然是这样!博彦在心里告诉自己,一个大男人,怎能为儿女情长牵肠挂肚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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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惠阿霓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。
不愿从温暖的被子里出来,人虽醒了,还是犹如梦中;浑身软绵绵、懒洋洋的。眼皮儿黏在一块,睁都睁不开,只想翻个身继续睡去。
才一动,从骨头深处透出来的阵阵酸软,就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。
想到昨晚的激烈,她把被子拉得更高,躲在里头,暖呼呼的。捂住滚热的脸,害臊得要命。
挨到中午,实在挨不下去,才不情不愿起来。
此时博彦正坐在一楼的壁炉旁继续捣鼓留声机,看见她下来,挥舞着手里的小螺丝起子,说道:“这家伙又罢工了,看我怎么修理它!”男人对机械天生有三分狂热。
她披着头发,裹着厚实的披风,出其不意把他抱住,柔媚得像只小猫,娇滴滴唤着他的名字。
他手没停歇,任由她靠着,很享受此种依偎。
她点点头,害羞地问道:“博彦,你喜欢我吗?”
他差点为这幼稚的问题笑出声来,他们之间需要喜欢和爱这种虚幻的东西吗?他们的婚姻可不是靠这些东西来维系,是更坚固的利益同盟!
“你说呢?”他伸出手把她揽到胸前,用热辣辣的香吻亲到她身软无力。
她的眼睛充满期待,他也懂得其间含义,她要他的承诺和一心一意。
但他才二十三岁,喜欢她,更热爱自由和无拘无束。
惠阿霓是奇花,他也不想为她放弃整片森林。环肥燕瘦,左拥右抱,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心愿。
他还没玩够就结婚,心里已经憋屈,要是再吊死在一棵树上且不太可惜。但是平心而论,他确实喜欢她。
是真的喜欢,她身上的优点让他无法不被她吸引。
“阿霓,我喜欢你。你永远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地方。”
“真的?”她似被感动,手指触到他的唇感受那片温凉,“你心里有我就好。”
爱亦不可多说,有一席之地即好。
“嗯。”他握着她的手,笑笑。
不能算错或是欺骗。他的心里有她,这是真。
无论将来他再为谁动心,再多风流。她的正妻地位,绝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动摇。她永远是他坚实的盟友。
满心欢喜的惠阿霓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,只顾兴奋地投入他的怀抱,开心地低喃:“博彦,我爱你。"她热情洋溢的表明立场,迫不及待向他敞开心扉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他的心也荡漾起浪花,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,像哄一个不解人事的天真少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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