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皇宫。
庄云宫。
张来全带着三个小太监大步进了偏殿。
刚进偏殿,张来全眼神微眯,视线盯在那老楠木竖橱门缝上夹着的一角黑衣,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阴柔的笑意,手指因着兴奋不自觉的翘成了兰花指。
他快步上前,不容半步停顿,却在近在咫尺间,手紧紧握橱门,大喊道,“何人藏在里面,陛下面前岂容你装神弄鬼”。
话音刚落,锦衣卫已经从外屋冲进来,蓄势待发,齐齐举剑对向橱门。
张来全满眼阴鸷,嘴角的笑意却更显阴邪,他这才缓缓的拉开橱门。
当柜门拉开的那一瞬间,强烈的冲击让他整张脸僵在原地,一双眼因着惊吓瞪的溜圆。
不等他反应过来,一只大而有力的手霸道的搭在他的肩膀上,猛地将他拽到身后,一声暴戾的声音,“滚开”。
当看到柜子里的女子,晋帝震惊的脚下差点没站稳,将近栽倒。
柜子里的不是别人,而是才入宫的慧美人。
此刻,她赤着身,原本娇嫩的胴体上,现在却是道道红鞭,甚至整个臀部更是不堪……
原本柔嫩的花瓣,此刻撕扯残瓣,甚至蕊心还被塞了玉米棒子…一样的物件…。。
原本白洁的红晕的面颊,此刻已经是一片死灰,脖子上刺目的手指印,根根分明,异常骇人。
晋帝不敢置信,昨晚还留宿伺候的慧美人,竟然在他的皇宫中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折磨羞辱至死,这对于晋帝简直就是奇耻大辱。
“你们。。。都在看什么。。。”
晋帝一声暴怒,满眼血腥,像一只发狂的戾兽,心生杀念。
他跃身夺过锦衣卫的一柄长剑,见人挥剑就砍。
见有锦衣卫躲闪,他更是青筋暴起,怒不可诉,要他们全家陪葬。
一时各个站成了树桩,血液漫溅,一片哀嚎。
晋帝已经杀红了眼,凡是看到的在场的所有人他都杀个干净,甚至看着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,他都想挖出来。
晋帝的疯杀连张来全都没躲开,被砍了两剑,狼狈的被踹了好几脚,却是一动都不敢动。
等着周围再无一人的呼吸,晋帝随手扔下了手中的剑,闭目,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疲惫的轻唤一声,“更衣”。
张来全心头咯噔一声,跪着一步步往外爬,爬到门口,立马端来了洗漱和龙袍,蹑手蹑脚的给晋帝换上。
整个过程中,他后背挺得笔直,密密麻麻起了一层汗,呼吸都是轻薄至极,生怕惊扰了晋帝。
晋帝焕然一新,坐在靠椅上喝了一口龙井茶,眼中透着寒芒,嘴角阴冷开口道,“魏然呢,宫里不是他锦衣卫的天下嘛,他这会人呢?”
原本还弯腰站着的张来全,听到这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不等他开口回答,门外却传来寒王的声音。
“这是怎么了,怎么都跪着,皇兄可在里面?”
大殿。
跪在一旁的慕容云在听到身后的这一声问话时,她不敢置信的回头。
当看到真的是寒王时,她眼神惊愕错乱,慌张躲闪,一瞬时竟然激动的晕过去了。
“娘娘。。。娘娘。。。您怎么了。。。快去请太医。。。”,慕容云身边的大宫女秋容立刻唤人。
不等小太监慌张去请人,寒王却突然开口道,“本王略懂些医术,不如让本王先给云妃娘娘看看”。Μ。
“怎么好劳烦王爷,王爷金贵,太医院离庄云宫不远,快的话片刻就到,一直都是太医院的陈太医给我们娘娘问诊,想来他最是知道我们娘娘的旧疾的”,秋容强装镇定。
“无妨,陈太医还是要去请的,本王只不过搭个脉,毕竟都是旧相识,不好当没看见,本王可是于心不忍”,不等秋容开口,苏白已经推着寒王上前。
秋容还想要推辞,却被苏白上前直接顶住了腰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