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青一开始并没有听懂秦柏言的话,视线顺着男人的眼神下落。
这才注意到秦柏言说的是什么伤。
这块伤疤已经沉淀许久,只是青年的胳膊太过白皙,所以这块疤也就格外惹眼。
沈时青自己都快忘记自己胳膊上的这块疤,只有洗澡的时候偶尔会注意到。
“不是的。”他摇头,“您留下的那些伤都已经好了,没有疤。”
等一下。。。。。。
脱口而出的一瞬,他才发觉自己说的话,有多奇怪。。。。。。
他原本就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脸蛋,又红上一个新高度。
“这个。。。这个是之前留的。”他不敢抬眼看秦柏言,将视线压下,张口补上几句话,企图掩盖刚刚自己的大胆发言。
对面的男人沉默了几秒:“怎么磕成这样的?”
沈时青没料到秦柏言会继续问下去,凌乱的思绪稍稍顺了顺,回答道:“好像是被推倒的时候,磕到石阶上了。”
尘封的记忆忽而被唤醒。
他已经忘记是怎么惹到沈锦年了,只记得男孩伸手推他,他没站稳,胳膊和后背都磕在石阶上,疼的他好几天没下的来床,以至于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永久的伤疤。
秦柏言的眼神又沉下几分:“谁推的,沈锦年?”
光是听着男人说话,青年都觉得压迫感强盛。
他点头:“嗯。”
秦柏言将唇抿成一条直线,隔了几秒后:“等会让徐医生看看,有没有办法去。”
“不用,都好多年了,就这样吧。”青年已然不在意,将撩起的袖子松下,随即端起桌上的绿豆汤。
是苏式绿灯汤,汤底澄清,加了薄荷还有红绿丝。
沈时青没喝过这种口味的,入口的时候浑身麻了麻。
对于吃的东西,他的宽容度很高,只要是无毒并且熟的,他都能吃,也爱吃。
今天也是难得碰上有他接受无能的东西了。
“不好喝?”秦柏言当然也看见了青年略显痛苦的表情。
“有点奇怪。”沈时青实话实说。
秦柏言:“那我不喝了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?
拿他试毒呢。
沈时青努努嘴,决定以德报怨:“秦先生吃过乌梅番茄么?”
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那等会回去我用这些小番茄给您做,解暑而且很好吃。”他刚刚摘这些新鲜小番茄的时候就已经惦记着要做这道美食了。
秦柏言:“好,那你先回去做,我把最后一点摘了就回来。”
“我陪您一起。”沈时青将青瓷碗放下,脚步一抬便准备跟上男人的步伐。
“不用,你回去做吧,我想回去就有的吃。”男人将桌上沈时青摘下的草帽抓在手里,缓缓走上前,将草帽轻轻扣上青年的脑袋,“戴着,现在晒。”
男人的大掌抓着帽檐往下盖,随即将松开的抽绳拉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