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剑相互碰撞着,剑刃相抵,俩人挨得极近,皆是双手握剑,咬牙对视。
另一边,云锦提剑,眸中闪过一抹算计,动如疾风,剑气已经掀起一股气流,直直往阿简的背后袭去。
阿简余光一瞥,心弦一颤,一个旋身,与司徒瑞错身而过,大汗淋漓地跪地。
身后,刺刀见血,云锦的匕首深深扎入司徒瑞的右臂,钻心的疼痛将司徒瑞淹没。
那处地方,伤口入骨,若是再往深处去,他的这只右臂,怕是要没了。
叮~
云锦万万没有料到,自己偷袭时简不成,反倒误伤了瑞王。
他饶是再胆大妄为,此时也不由怛然失色,若是司徒瑞有个三长两短,他赔上性命尚且不能赎罪,怕是连整个家族都要牵累。
手心淌汗,脚掌头皮发麻,云锦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堵得他呼吸都觉得困难。
眸光往四下扫去,周遭都无人。
他心念急转,低眉,眸中阴鸷骇人。
既然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,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,杀了司徒瑞,再嫁祸给时简。
犯了这罪责,即便是帝王,也是保不住时简的。
秋意萧瑟,云锦负身而站,勾着嘴角,笑得诡异,在瞬间就绕到了司徒瑞的身后,一手圈上他的脖颈,用力一勾,便听得啪搭一声,是骨骼断裂的声响,在一派寂静中格外瘆人。
“你,放开他!”
“呵,就凭你!真是不自量力!”
时简起身护欲护司徒瑞,云锦挥袖,带着深厚的内力,深深将时间打得飞了出去,后脑重重地撞到墙壁,一时间,头破血流。
云锦松了手,司徒瑞便如破布般倒在了地上,半睁着眸子,蝶翼轻颤,呼吸渐渐微弱下去。
有汗水浸润过他的眼角,苦涩。
司徒瑞不明白,云锦怎么骤然就起了杀心。
但见着云锦步步往时简的方向而去,他虽着急,却无能为力。
他想呼救,只是喉间火烧火燎,意识一点点抽离,默然歪头,已经闭上了眼。
“臭小子,自打第一面,我便觉得你不顺眼,今日,你怕是必死无疑了。”
葳蕤的枝叶,阳光锈迹斑斑打在云锦的背上,他踢脚,已经踏上了阿简的面部,狠狠地踩了上去,使劲践踏着。
时简的鼻梁骨霎时就断裂,有冉冉的鲜血淌出。
除了一股子的血腥味,还能清晰地嗅到空气中的尘埃味,刺鼻。
时简团着身子,有些颤抖,双拳握起,骨骼摩擦,忍受着非人的折磨。
他不知,这个云锦只是一个孩子,为何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。
晨间的时候,他不过是让云锦丢了面子,奈何对方的心胸这般狭窄,竟是分毫也容不下他。
“若是你现在服软叫声大爷,我或许能让你在死前少受些苦。”
“呵~你怕是在做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