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回事?我走得时候好好的,这才多大一会儿,你就把自己弄脱水了?”
季皓远检查完,唠唠叨叨说了一堆,都是在数落我。
“你给她吃了什么?能拉肚子拉脱水,也是没谁了。”季皓远反过去问顾景舟,我这般虚弱的原因已经查明,他自然是要替自己主持公道。
顾景舟向来犀利的眼神在此刻蒙上了一层有色大雾,听到季皓远的话,他自然是明白了九分。
可是,他宁可冤枉我也不愿说苏可沁半句。
“你哪来的泻药?想借此诬陷可沁?”
“木向晚,真想把你的心剜出来看看,是不是黑色的?”
顾景舟将所有的矛头对准我,冷酷的妄加批判。
“等等,你的意思是苏可沁来给木向晚送过吃的?”季皓远还算一个明白人,他滴溜溜的大眼睛闪着皎洁的光。
我等着季皓远帮我洗脱冤情呢,可是,没想到的是季皓远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痞子。
“你何必呢?想要赢得顾少芳心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啊!”
我的希望一下子被季皓远撵得粉碎,还想着有个明事理的人呢!
敢情我才是那个易招黑的体质啊。
“我还不想死……”我呐呐自语。
我不会自作自受到这种程度,但是所有人已经先入为主,认为我才是那个最坏最烂的人,所以遇到这种事也该是我自作自受。
“是你一直在作死!”顾景舟听到季皓远的分析更加认为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,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。
“这烧一时半会儿恐怕退不了了,我就是华佗,也救不了自暴自弃的病人。”季皓远嘴上不留情,但医术还是精湛的,下手也轻。
我看着一滴一滴的药水慢悠悠的滴着,那滴冰冷顺着血管流到我身体里,心里再多的委屈在此刻也被顾景舟和季皓远消磨干净了。
“你看着她!”顾景舟丢下一句话走人了。
顾景舟一走,我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。
季皓远大概是看出了我心底一松,搬了椅子过来,坐到我面前,一动不动只是微笑着。
盯得我心里直发毛。
“真的是苏可沁做的?”不知为何,季皓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。
我习惯性的皱眉头,季皓远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