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被扭断的巨蟒全身一颤,很快就不再反抗,又粗又长的身体立刻垂下来,断绝了一切生机。
与此同时孟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他和巨蟒意念相同,眼下巨蟒被郝健所杀,孟田也随即受到蛊术的反噬。
对方明显是想要郝健的命,也激起了他的怒火。郝健随手把还在扭动的巨蟒扔在地上,冷冷地朝孟田走去。
陈瑜武已经被吓傻了,对孟田大吼:“你不是说有十足把握的吗,怎么又出纰漏?简直是个废……呃!”
孟田已经烦透了这个合作伙伴,直接将一只蛊虫送进陈瑜武的嘴里,把他后面的话全都堵了回去。
“呕……”陈瑜武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狂呕,但却什么都吐不出来,不由得惊恐地看着孟田。
然而孟田根本没有多看陈瑜武一眼,而是阴森森地看着郝健道:“得罪蛊术师,是没有好下场的!”
孟田话音未落,就用力咬破舌尖,口中念念有词,一只金色的甲虫从他耳朵里爬出来,朝不远处的郝健扑了过去。
这只甲虫飞得极快,在半空中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,还没等郝健反应过来,就落到他的身上狠命蛰他。然而和巨蟒一样,甲虫对土甲符也无可奈何。虽然它拼命用蛰刺猛扎郝健,但却完全无济于事,根本伤不了郝健分毫。
“混蛋,怎么会这样!”孟田大惊失色,扬手撒出一片黑雾,直接朝郝健飘了过去。
这片黑雾含有剧毒,普通人哪怕只是沾上一丁点也会中毒而亡,是孟田最后的杀手锏。
与此同时郝健也出手了,他撕开一张哪吒精心制作的真火符,同时低喝一声:“真火符,破!”
与此同时一片红云突然在郝健周边出现,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,这其实是一道火焰。火焰首先就烧到了还在蛰郝健的金色甲虫,烧得甲虫“吱吱”乱叫,忙不迭地从郝健身上逃离。
然而火焰犹如附骨之蛆般粘在甲虫身上,转眼间就将其烧成一团焦炭,甲虫颓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“啊!”不远处的孟田发出一声惨叫,七窍中都渗出了黑色的鲜血。
这是金色甲虫是孟田的本命蛊,如今却被生生烧成灰烬,对他造成的伤害十分巨大。事后不休养个几年时间,根本无法复原。
而真火符的威力并没有到此为止,烧死了孟田的本命蛊之后,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似的主动迎上了那片毒雾,瞬间就把毒雾烧得干干净净。最后剩下的一点火焰则直扑孟田,转眼间就把他包围在其中。
“啊……”孟田被烧得连声惨叫,用尽最后的力气砸破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坛子。
一道绿光从坛子里冒出来,飞速朝南方飞去。火焰中的孟田长长松了口气,怨毒地对郝健道:“不要以为这样就完了!”
这句话犹自在郝健耳边回荡,火焰中的孟田就像只空麻袋似的倒在地上。围着他的火焰也随之消失,一切都恢复平静。
这时候郝健才算放下心来,谨慎地靠近孟田后才发现,原来这家伙只剩一件衣服。刚才那倒绿光显然是孟田保命的手段,也不知道把他带到哪里去了。不过无论如何,孟田这次也受到重创,在短时间里不用担心他的威胁了。
刚才这里闹出的动静不小,郝健觉得还是尽快离开的好。然而郝健刚准备要走,陈瑜武却连滚带爬地冲过来,抱着他的腿大声哭喊:“郝大师,救命啊!”
对这个连小男孩都不放过的家伙没有一点好感,郝健冷冷地道:“刚才还找人来杀我呢,现在就要我救你?是你傻呀还是当我和你一样傻呀?”
“我现在知道错了,知道错了!”陈瑜武痛哭流涕:“求大师救我,只要能活命,我立刻就去自首!”
虽然救人也能得到功德,但郝健并不打算救陈瑜武。救人也要看对象,郝健可不是那种烂好人,明知道陈瑜武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,还不计前嫌地救他。
想到这里郝健厌恶地看了陈瑜武一眼,不动声色地道:“先去自首吧,其他的事以后再说。”
陈瑜武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,连连点头道:“是,是,我现在就去自首!”
郝健淡淡地道:“你要是不怕死,尽管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警察。最好让他们关我个十年八年的,到时候看谁来给你驱除蛊毒!”
“不敢不敢,我一定守口如瓶!”陈瑜武连忙摇头,屁滚尿流地爬进车里开走了——他一心想着早点自首,这样就能早点得到治疗了。
看着陈瑜武的车迅速离开,郝健喃喃自语:“这么急着去自首啊,我好像还没答应给这家伙驱蛊吧,嘿,真是个白痴!”
不过郝健并没有得意太久,很快就大声道:“我靠,陈瑜武这个缺德货,大老远的把我带这儿来,居然一个人跑了,简直太可恶啦!”
这天郝健走了足足两个小时,才乘公交车回到住处。在郝健二十多年的人生中,就数今天的经历最刺激。居然亲眼见到了以前只有在小说和电影里见过的蛊术,而且还把一个蛊术师打得落荒而逃。郝健以前可是从来没想过,会有这么威风的一天。
孟田的出现也给郝健提了个醒,今后肯定会遇到更多的危险。做人要懂得居安思危,还是要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行。
不过眼下郝健还有更紧迫的事要做,于是立刻给殷九林打了个电话,把陈瑜武的事情告诉了他。当然,郝健刻意隐瞒孟田是个蛊术师,更没提两人在郊外斗法的事,只说陈瑜武找人给殷玉丰下毒,以免引起殷九林的恐慌。
电话那头的殷九林叹息道:“郝大师,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。我刚从公安局回来,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郝健连忙问:“那现在陈瑜武怎么样了?”
殷九林语气沉重:“他已经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