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凰闻言果然止住了挣扎的动作,一时间,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。
不过是尸体丢了而已,夜凰实在难以理解,宫邑孤这反常的激动。不是不爱么?不是嫉恨么?那留着尸体做什么?丢了反而正好!
然而,她却忽然想起了顾尚书寿辰那日,宫邑孤对她说过的那一番话,那一番推心置腹,让夜凰明白,或许真的不是不爱,只是爱得病态而狭隘。
夜凰什么也没说,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。安慰么,不,冰棺的丢失,让她打心眼儿里有着一丝报复的畅快。
抱了很久,宫邑孤才松开了夜凰,却是一言不语,就那么怔怔的盯着人瞧得出神。
“王爷有事么?若是没事奴婢就先走了,我这还忙着给皇上送早膳呢。”退后两步,夜凰对宫邑孤失常的行为不置一词,反而冷静的问道。
“冰棺丢失,你似乎很高兴?”宫邑孤看着夜凰,忽然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颔,眸色狰狞道。
“王爷哪只眼睛看到奴婢高兴了?”夜凰冷然道,“况且,这冰棺丢与不丢,与奴婢又有什么关系,我干嘛要觉得高兴?”
“人的眼睛哪怕掩饰的再好,它也同样能彻底出卖人的灵魂。”宫邑孤忽而诡谲的笑了,那笑容莫名其妙的足以让人看了毛骨悚然,“冰棺若真找不回来,本王就再找人打造一口,然后,你躺进去。”他的话说的很轻,却阴翳得仿似淬毒的利剑。
夜凰瞳孔猛然一缩,脸上随即露出惶恐的表情,“王,王爷……”
“怕了?”宫邑孤眯着眼笑得颓废又阴鸷,“那你还敢跑?嗯?既然怕了,那还跑?”掐着下巴的手蓦然用劲,顿时让夜凰疼得皱紧了眉头。
听着宫邑孤绝望冷戾的话,夜凰心里突的一跳。这是要疯的节奏?
“你以为你跑得掉么啊?”宫邑孤的眼神涣散中透着失控的狂乱,“你生是我宫邑孤的人,死是我宫邑孤的鬼,你活着我被你压,你死了我就要压你一辈子,等到我死那一天也要压着你死,生生世世压得你不得翻身!”
宫邑孤那句死了压一辈子的话把夜凰给惊呆了,这是……她想得那样么?
“你……”张了张嘴,夜凰却忽然说不出话来,惊得几乎找不到了言语,眼泪却险些夺眶而出。他这是多怨恨自己,就连死,也那么疯狂的亵渎,就为了那一字压的执念?呵呵……真是可笑!“王爷如此丧心病狂对待一个死人,就不怕她泉下不安么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知道夜凰是误会了自己,宫邑孤先是蹙眉一愣,随即道,“我只是压着她睡觉而已,你所谓的丧心病狂指的是什么,奸尸么?”
“我……”反应过来是自己思想龌龊了,夜凰瞬间难堪的紧。
“你为什么流眼泪?为谁而流?我,还是她?”宫邑孤说着拇指擦过夜凰湿润的眼角,有水渍,然而那眼底盈动的水光却始终噙着不曾夺眶而出,“你一个局外人,为什么要为我们流泪?顾青衣,你为什么偏偏是顾青衣?”
夜凰咬着下唇不说话。
然而下一秒,宫邑孤就吻上了她的眼睛。
骇然心惊,夜凰刚要挣扎,就被紧抱着她的宫邑孤出其不意点了睡穴,整个软倒在了他的怀里。
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,宫邑孤眼眸满是执拗的复杂,几近成狂。是的,夜凰的遗体不见让他寝食难安,彷徨绝望,着急得他都快疯了,他必须要找到个缓冲的发泄口,不然他真的会疯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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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凰是被震荡醒的,当她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正赤裸裸压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,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,可紧接着来自身体深处的兴奋就让她愕然惊醒神来。
她被宫邑孤给侵犯了,他们正在……
嗡的一声,夜凰头皮一下就炸了。
“宫邑孤你……唔呃……”张口欲骂,却泄出一丝荡漾的呻吟,让身上尽情逞着兽欲的男人红了眼,动作愈加的原始狂野,而她却恨得要死。
“醒了?”宫邑孤半眯的眼睛就像一只发情的野兽,“夜凰,你总算睁开眼睛看到了,看我宫邑孤是怎么把你压在身下,你以为,你真跑得掉么哈哈哈……”
夜凰根本无法对他的疯狂做出正常的回应,尽管她心下不愿意,可人性的本能却驱使着她做出违背理智的回应,喉咙发出呜咽,更是让她羞愤难当,却难以抗拒。实在想不明白,两人先前明明还在皇宫的御花园,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,她甚至都来不及观察这里是什么地方,就被推上了感官的巅峰。
颠鸾倒凤直到精疲力竭,宫邑孤才彻底偃旗息鼓的躺倒在床的外侧,闭着眼轻微的喘息,浑身的肌肉却是紧绷的。
夜凰静静的扭头看着男人,脸上麻木的没有一丝表情,良久,待缓过身上那股绵软劲儿,这才坐起身开始穿戴衣裳,动作慢条斯理,冷静得令人发指。
“你要敢乱动,本王现在就把你绑了扔冰窖里!”夜凰正系着腰带,宫邑孤忽然睁开眼来,恶狠狠的瞪着她。
“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忘记的。”夜凰丝毫不受他的威胁,该怎么穿戴怎么穿戴,语气更是近乎平常的镇静。
“忘了?”宫邑孤闻言,忽然阴鸷的笑了,“看来是本王做的不够让你印象深刻啊?”说着擒着夜凰的手腕往头上一别,整个就再次翻身压了上去。
夜凰气结的要死,“我不是夜凰!”
“没关系。”宫邑孤的笑毫无温度,“只要这身皮囊就够了。”说着便再次对着夜凰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。
夜凰不躲不闪,就这两人接吻的便利一口咬在了宫邑孤的下唇上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含糊的轻笑自宫邑孤唇角溢出,“你身体的反应,可比你的人热情多了。”
夜凰无语翻白眼,她真的是发狠在咬行么?
感觉这宫邑孤愈发急切的亲吻,夜凰干脆挺尸不挣扎了,反正两人以前又不是没有过,就当是互相慰藉身体的干渴了,无关痛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