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一壶酒,把大饼卷肉吃完,夏侯兰心满意足起身结账,从酒肆里出来,天已经黑了。
左右看无人,他拐到无人角落里小解。
东汉时,可没什么公共厕所,大都是在街角无人地方进行方便。
夏侯兰小解完,一边系腰带一边往外走,忽见前方一人拦住他的去路。
“你是。门马?”
夏侯兰一眼就认出来人的身份。
没办法,刘闯的身形实在太过于醒目,给夏侯兰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刘闯身后背着鹿皮刀囊,甲子剑刀柄在肋下探出。
他拱手道:“夏侯将军,我家先生有礼物送与将军。还请将军笑纳。”
夏侯兰一怔。“你家先生……陈先生?”
“正是!”
刘闯步幅很大,很快就到了夏侯兰跟前。
可是,他和夏侯兰距离越近,夏侯兰就越发觉得不对劲。
他总觉得。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,可偏偏一时间又想不起来……眼见刘闯逼近,他猛然伸出手,厉声道:“你给我站住。”
他想要阻拦刘闯,可却已经晚了。
夏侯兰伸出手想要让刘闯停下。就见刘闯猛然一探手臂,大手如同铁钳一样一把扣在夏侯兰胳膊上,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,嘴里更说着话:“夏侯将军,我家先生一番好意,还请不要拒绝。”
“你……”
夏侯兰已经知道不妙,抬脚想要踹出去。
哪知刘闯手上猛一发力,夏侯兰一只脚抬起,重心顿时失去。被刘闯一把就扯过来,脚下踉跄,险些摔倒。不等他站稳,刘闯那魁硕身形就靠上来,重重撞击在夏侯兰的怀中。他一只胳膊微微屈肘。正钉在夏侯兰的胸口上,把夏侯兰蓬的一下子甩出去,倒在地上,半天顺不过气来。
从黑暗中。窜出两个飞熊卫,一把将夏侯兰摁住。一块干布塞进他口中,紧跟着把他绳捆索绑。
刘闯从腰间拽出一个麻袋,丢给飞熊卫。
他上前,蹲下身子从夏侯兰腰间抩下他的腰牌,“衡若,多有得罪,待过了今晚,我再向你赔罪。”
夏侯兰瞪大了眼睛,呜呜呜想要叫喊,却发不出声音。
刘闯一掌把他砍昏过去,然后两个飞熊卫把夏侯兰装进麻袋里,扛在肩头,迅速撤离。
从夏侯兰遇到刘闯,到他被打昏过去,前后也不过短短十数息的时间。
刘闯把夏侯兰的那块腰牌在手里掂了两下,往兜里面一揣,转身大踏步走出小街。街口,陈矫已等候多时。他和刘闯打了个照面,便擦肩而过。
“我去解决王营,季弼带人埋伏在城外,待城中火起,便夺下城门。”
“喏。”
陈矫的声音有孝颤,既有恐惧,又带着些兴奋。
刘闯和陈矫分手后,便大步直奔县衙而去。这般阳县城一共有两个城门,中间一条大道直通南北,用碎石子铺成,可以并排通行三辆马车。
不远处,县衙大门灯火通明。
刘闯在一旁的酒肆里坐下,要了一壶酒,两个小菜,便自斟自饮起来。
时间过的很快,远处校场中刁斗响起,亥时已至。
夜禁马上就要开始,远处城门口传来呜咽的号角声响……
突然,城中一隅窜起冲天火光,并伴随着凄厉叫喊声响起:“起火了,起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