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后营方向突然火光冲天,喊杀声四起。
有军卒来报:“袁军三队骑军冲入营中。纵火烧了辎重车辆之后,正向中军扑来。”
田恭闻听,连忙大声道:“宗元,你速速带兵撤离。我来断后。”
郭祖连忙答应,心中更感到万分恐惧。这一支袁军,就从从何而来?为什么斥候从头到尾,都没有觉察?可是那漫山遍野的火把,足以证明袁军的数量之多,未必会逊色于己方。
“传令三军,迅速入山,无比在袁军抵达之前,通过原山小径。”
郭祖慌乱中,发出一道号令。
‘泰山贼’立刻朝着原山冲去,郭祖翻身跨坐马背之上,向四周看了看,突然问道:“长侯何在?”
“田将军方才带着人,已经赶回本部。”
郭祖眼睛一转,突然大叫一声:“不好……”
田恭刚才说的好听,要为他断后退敌。趁着他下命令的功夫,恐怕这家伙已经带着本部人马,冲进原山小径。想到这里,郭祖哪里还敢停留,连忙带着人,便向原山小径方向赶去。
未等他行出中军大营,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哭喊声和惨叫声。
“不好了,袁军杀来了!”
郭祖连忙勒马回身看去,却见三队骑军如同劈波斩浪一般,从后军杀出,正直奔中军而来。火光中,一员大将黑盔黑甲,胯下象龙马,掌中盘龙八音椎。他一马当先,八音椎发出如果鬼哭狼嚎般的历啸声,所过之处,虽有一些贼将上前阻拦,却无一人能够拦下那个人。
“颍川刘闯在此,郭祖还不拿命来!”
刘闯?
郭祖闻听,激灵灵打了个寒蝉,二话不说,拨马就走。
怎地这家伙会在这里出现,不是说他在般阳吗?郭祖心里越想,就越感到恐惧,越感到慌乱。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三队骑军究竟有多少人,带着人就走。而那三队骑军,冲进泰山贼大营之后,便四处纵火。许多人身上都带着火油罐子,把火油灌摔碎之后,火油流淌一地,火把随后一扔,顿时烈焰熊熊。整个泰山贼大营,在瞬间变成一片火海,泰山贼四处逃窜。
郭祖带着人,拼命向前跑。
可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,他偷眼向后看去,就见象龙马已经越来越近……
“拦住他!”
郭祖勒马,提枪做势要回身与那刘闯交手。身边数十名扈从连忙跟着他调转马头,不等郭祖冲出去,扈从们已经纵马将刘闯拦住。那马上的大将,正是刘闯。眼见二十多名贼将拦住去路,他非但不惧,反而大吼一声,八音椎抡起来蓬的将一员贼将砸落马下,趁着贼将还没有围拢过来,他从腰间兜囊里取出三支小枪。振臂连掷,接连将三名贼将击杀在身前。
“郭祖,即敢前来犯我城池,就与我死吧。”
八音椎轮开,伴随着刘闯一声霹雳般的巨吼声响起了,象龙马希聿聿长嘶,便冲贼将中杀出一条血路。不过此时。郭祖已经逃入前军。刘闯见此情况,也不追赶,回身提椎,复又杀入乱军之中。
这一场夜袭,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。
袁军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等泰山贼稳住阵脚之后,袁军已经不见踪影。
“宗元,我们上当了!”
田恭带着一队人马,来到狼狈不堪的郭祖面前,气急败坏道:“袁军数量,根本就不多。
我方才命人上山打探,发现许多树上点着火把。却不见一个袁军。包括那长城城墙上,也是如此……方才只是一小队袁军偷袭,咱们上当了。”
可是郭祖,却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。
他怒视着田恭,半晌后咬牙切齿道:“长侯,你跑得可真快。”
“宗元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田恭脸一红,旋即大声喝道:“我方才发现情况不对。所以带人过去查看,宗元说着话,莫非是说我临阵而逃?”
“你是不是临阵而逃,心里清楚。”
郭祖也是气得暴跳如雷,手指着田恭破口大骂:“若非你带人败走,我中军又怎可能会这么快败退下来?长侯,亏你还是名将。竟如此胆小。区区袁军偷袭,就让你吓得抱头鼠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