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二郎。”
林桃好奇转头:“什么是马二郎?”
“就是替人把牛马赶去山上吃草就行!只要把牛马喂得壮壮的就行!”
听起来,活倒是挺轻松的。而且也很符合大炕这傻小子不擅与人交际的性子。
与动物打交道,至少不会把人家气个半死。
只是这种毫无技术可言的活,工钱指定给得不会太高吧。
“你喜欢?”她试探道。
“嗯!我嘴笨,不讨喜。所以和牛马在一起,更自在。而且工钱也给得多,说是一月能拿五两呢!”
林桃挑眉,要说工钱,五两是真的开得很高。她怎么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呢?
可她什么都信,就是从来不信这个。
馅饼?
能砸死人的铁饼还差不多!
“只是放牛放马?”
“嗯!我今天都放了一天了!”徐大炕眨着那双清澈又愚蠢的卡姿兰大眼睛。
只凭这一句,林桃就断定她是问不出什么来的。
回头还是找周锄打听一下的好。
可别让大炕这傻小子,被人骗去嘎了腰子。
“瞧你这一身的汗,赶紧去洗洗。一会儿要吃饭了。”
将人打发了去,她忙冲不远处的雀姒道:“雀儿,再抓四只野兔来。”
“嗳!”雀姒放下砍柴刀走篱笆那边抓兔子去了。
这边,林桃把鸡砍了往大铁锅里一炖,就蹲在门口看雀姒剥兔皮。
自打家里养上兔子以后,张虎妞也教会了包括大炕在内的所有人,怎么不沾血的取下一整张兔皮。
始终是猎户人家出身,那叫一个物尽其用。
说是,等到了冬季,兔皮还可以做成袄子御寒。
为这,她到现在都还在想,要不要扩大野兔的养殖规模。
毕竟这玩意儿,是真能生啊!
要是现在养起来,兔肉能卖不说,冬季里那些皮毛也能挣不少钱。
林桃的目光来回打量着几个女娃娃,她倒是觉得,这活挺适合她们几个一起做的。
炖好了鸡汤,她又亲手做了黄闷兔。
然后把周锄一家也叫了过来。
周锄娘一见着她,感恩戴德的就要下跪。
她是捞了半晌,才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那布可贵着呢吧!还有那盐……实话同你说,我家都从来没买过盐!家里吃的,还是露兜树的树皮灰。”
“那东西可不兴多吃,要人命的!我啊,还指望着锄头帮衬着我些呢!这不,今儿那些东西不白给,饭也不是白吃的,我还有事找锄头打听呢。”林桃说着,一家人也都坐了下来。
“婶子有事,直接叫我过来问话就好了。天天叫我家来吃饭,我那工钱也别领了,交了饭钱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