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管事就打听起这里的铺子来。
周锄也解答得很是周到。尤其是每每陆管事每每提及这些铺子的归属时,周锄都巧妙的应对了过去。
不得不说,周锄在牙行这些年,倒是没有白混。
见问不出来,陆管事便转而问起佃铺子的事来。
“陆管事要是有意,我带您看看铺子可好?”
没想那陆管事却是摆手道:“不必看了!周锄啊,我实话同你说,即便你们扩宽了路面,还把这里修得是那么回事。
可是你别忘了!桃源镇自古以来,都只有南北大街出生意!说白了吧!你这些铺子啊,不一定能佃得出去的!不如你全盘给我得了。
我呢!也不让你难做。这二两一间铺嘛,着实是贵了的。不过看在与你师傅交好这些年的份上,我给你这个数。”
那陆管事比出一个手指。
“一两?”周锄强压着心头诧异。
先不说婶子指定不同意,就他看来,这价都压得太狠了些。
“唉!我说的,可是两间铺一两!”
“什么?”这回,周锄没憋住,直接惊呼出声。
那管事嘴还没停,喋喋不休道:“你看这些铺子,太小不说,还这般的简陋。周锄啊,我愿意出这个价,还是看在你师傅的份上呢!www。
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都还没人找你问铺子吧!”
周锄其实也拿不稳,不为别的,就因为这陆管事说得没错。
自打他小时候起,桃源镇就南北大街上出生意。
但凡做过买卖的人,都不会选择佃这里的铺子。
不自觉的,他就转头看向了小老太太。
正好见着小老太太向他这边走来。
正当他要开口介绍时,却听小老太太来了句:“周牙人!咱们刚才还说得好好的,里面那两间铺子我可是要定了的。
你可不要转个背就佃给别人。我来的时候只带了六十个钱,就当先付一部分,差的我回头就去拿了送来。”
说着,林桃从怀里掏出串布带子串起的铜钱,硬塞到周锄手里。
戏演到这个地方,周锄要是还看不懂,那就真是脑子不好使了。
这不,周锄立马也入了戏。
他转脸冲那陆管事笑道:“您也瞧见了。这些铺子抢手着咧!就这一会儿的功夫,都来了好几波人了。
有些是因为主家要求这里只能拿来卖小食,不佃做别的。还有一些是回去取钱去了,叫我在这等着呢。
不过看在师傅的面子上,陆管事要是想租铺子做别的用途,我倒是可以去和主家说说。陆管事,您觉着呢?”
这时候的陆管事,哪还有方才的高高在上、盛气凌人。
早不知道何时,自己个儿把脸都气得通红通红的。
“你!哼!一条破街,我看得上,那是它的福气!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玩意儿!佃它们做买卖,就这些茅草棚?谁家老爷奶奶公子姑娘能来?瞎了眼的才会佃这些铺子做买卖!”
“这位老爷,怕不是你瞎了眼吧?你没瞧见我刚才就佃了两间!”
“你、你们!好好好!我就等着看你这些铺子猴年马月才能佃出去!到时候,就算你师傅求到我这来,我看都不会多看这里一眼。”
那陆管事的顶那张红彤彤的大圆盘子脸,愤而甩手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