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温存还想催他走,但见萧戎征满脸警告地盯着她,她干脆顺从地找了睡衣,去卫生间洗漱了。
温存进去洗澡的时候,萧戎征站在阳台抽了根烟,点上第二支的时候,他打给了李博藤。
“派个靠谱的人去海城,查一下肖家,还有……温存。”
挂断电话,他等身上的烟味儿散了,回卧室的时候,温存已经出来了。
她大概是在卫生间调节过情绪了,除了红肿的眼圈,已经看不到刚才情绪崩塌的痕迹了。
萧戎征掀开被子,示意她躺上去。
等温存躺上去,他也躺在了她身边,将她拥进自己怀中,轻声道:“睡吧,我陪着你。”
他连鞋子都没脱,一双脚斜搭在床沿。
温存什么都没说,只是原本打算用双手抱住他的腰身,现在改为只是窝在他怀中了。
果然,就在她闭上眼睛、大约半个小时没有翻身的时候,身旁躺着的人,在黑暗中慢慢地起了身。
她能感觉到,萧戎征替她仔细整理了被子,又在床边坐了会儿,才轻手轻脚地离开。
卧室门被关上、隐约听见外面大门也被关上的时候,温存睁开了眼睛。
那一瞬间,温存隐约有一种预感,于是连鞋都没顾得上穿,就追了出去。
可手都捏上大门的门把手了,她放弃了:现在已经是深夜了,如果萧戎征再在她这儿耽误时间,等他回到萧家,估计没什么休息时间了。
只是心里闷得厉害。
温存呆呆地在门口站了会儿,突然朝阳台跑过去,匆忙往下望的时候,刚好看见萧戎征的悍马在寂静的凌晨、快速地驶离,很快就没入了黑暗里。
温存的心渐渐空了。
她寂静地在阳台站了很久,直到没穿鞋的双脚被冻得像针扎,她才转身回了卧室。
……
萧戎征回到萧家的时候,容懿等在门口,见他回来,五味杂陈。
萧戎征喊了声妈,容懿苦笑:“我还以为,你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萧戎征挑眉,失笑:“私奔是懦夫的行为。”
容懿也笑,挽住萧戎征的手臂往里走:“你爷爷的保镖其实早就等在彩云湖了,见你从楼上下来,才给你爷爷来了电话,让你爷爷先睡了。”
萧戎征没说什么,早有预料。
容懿本想提醒萧戎征,明天的生日宴注定会有事情发生,但转念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还有什么看不透的,于是转而感叹:“其实我挺感谢温存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容懿笑:“你没发现我们母子俩之间的距离,是因为温存才一步一步地变得亲近的吗?以前妈妈想跟你说几句话,总是找不到切入点,说多了怕你烦,说少了又不甘心。”
萧戎征脚步顿住,昂身立在院子里的灯下,看着容懿说:“放心,很快她就能成您儿媳了。”
他的语气恣意又张狂,信心十足,好像所有的难题都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