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骆成根本就没想到中了烈性药的女人还能动手打他,他震惊地看了林绯洛一眼,鲜血顺着额头滴落,他的眼中骤然一冷,林绯洛不等他有反应,又是狠命的一击,林绯洛还想动手,可惜身体似被掏空,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,手一松,烛台“啪”地一声掉到地上。
林绯洛的心中闪过一丝的绝望,慢慢闭上眼睛,今天是死是活就这样吧!
半响没有声音,林绯洛才慢慢睁开了眼睛,谷骆成昏倒在一边,鲜血从额头慢慢滴落,浸染了她身上的素裙。
林绯洛这才如释重负,发现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。
她低低喘息了一会儿,努力将谷骆成掀到一边,身上已经虚脱,她不敢久留,既然为了她演了这么一场戏,捉奸绝对是最后的戏码。
下一步宣判自己不检点,没有路可走,相爷如果想让她保命只能让她委身于谷骆成,那么自己一辈子就完了,她必须要在他们来之前赶紧走掉。
地上的匕首闪着寒光,林绯洛瞪着它几乎要穿出个几个窟窿,只要她再狠点这个人渣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,但是她没有那个胆子杀人。
恨恨地瞪了一眼谷骆成,林绯洛知道再也不能待下去了,她踉踉跄跄站了起来,走一步就会消耗掉她身上所以的力气,还有那个刚压下去的邪火,现在在她的身上窜来窜去,一动就是一身的汗。
她又死命地咬住自己的唇,一直尝到血腥才稍微压下去心头的燥热,她一步一拐终于出了祠堂的门,将不堪挡在了身后。
这个地方她也不知道是哪?只有一个信念远离此地,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,心中的渴望让她恨不能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撕掉,眼中溢出泪水,狼狈地只能自残。
胳膊被咬的鲜血直流,似乎也无法缓和身上的渴望,终于是没有任何的力气,她只能趴在地上任由地上的湿气缓和身上的不适。
手指几乎要扣进土里,四周很是空旷,她甚至想找棵大树直接撞死得了,太痛苦了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辈子那么长,也许只有一秒钟,林绯洛似乎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,她心中大喜,努力向着溪水的方向爬去。
道路长的似乎没有尽头,但是那水声就是希望,也是她活下去的希望,林绯洛努力朝着那个方向爬去,终于她听到了近在咫尺的流水声,控制不住热泪盈眶,她也不管水多深,就这样滚了进去,还好溪流只到她胸口处,而她在现代游泳技术还是不错的。
初夏的深夜溪水冰冷刺骨,却让林绯洛低低笑出了声,越笑眼泪越多,既然她没有死,那么就叫害她的人死,她会好好活下去的。
实在是受不溪水的冰冷,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爬了上去,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,她低低嘲讽道。
可是没过多久她又陷入痛苦的深渊中,身上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,林绯洛再一次翻进了溪流中,冰冷的溪水很快将她身上的温度降下,可是这一次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爬上岸了,虽然满心的不甘,她只能任由溪水冲刷,冻的似乎身体都僵了,也许死了会穿过去也说不定,她自嘲地想到。
脑子迷迷糊糊,口鼻都是冰冷的溪水,手脚已经麻木,她任由自己意识沉沦。
突然身子一轻,似乎有人从水中将她捞起,她低低咳嗽了一声,努力向着唯一的热源靠去。
“主子。。。”听的不甚清楚,谁在说话?不会又入虎口了吧!不管了。
“冷。。。”身体被打横抱起,迅速移动的脚步告诉她,她也许正接近安全的地方,可仅仅一瞬间,她的身体再次被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