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段虎便板着脸压着嗓子跟老沈把昨晚的事儿、包括后头他的打算简单明晰地说了一遍。
老沈开始满脸好奇,听到中间瞠目结舌,最后直接横眉立目,显得义愤填膺。
末了儿一拍大腿,“艹!”
“这他娘的不是纯混账么?”
“这还一窝里有仨,诶呀娘诶。。。。。。这季家跟他娘臭粑粑坑似的。真是日他奶奶个腿儿,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混账的东西呢?”
段虎扯扯嘴皮子,“你他娘倒是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老沈佯装羞涩,脸上大疤痢抽动俩下,挠头道:“那你看工头儿,这就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嘞。”
“滚边儿拉去!”段虎抬手就给他一杵子,夺过膏药道:“甭跟老子放屁了,浪费时间。”
“赶紧滚,办正事儿去。”
老沈赶紧点头,说去去去。我现在就去。
随后顿了顿,却又不忍道:“工头儿,你也甭嫌我多嘴。”
“我估摸着你肯定得说你媳妇儿窝囊,你看不过眼儿。”
“但是工头儿。。。。。。这人挨欺负受糟践以后心软、窝囊总比被仇恨逼疯了强。”
“你手底下原先不就有一个么,跟你媳妇儿这情况差不多,只不过是个老爷们儿。”
“最后给他那混账爹妈都捅死了,自己也扎河沟里自杀嘞。”
“工头儿啊,你媳妇儿这是心好,根儿里就是个善良的心眼儿干净的主儿。”
“你瞅不出人大胖丫头那眼神儿嗷?暖暖呼呼的,你寻思寻思谁那么瞅过你?她就是因为心干净眼也干净,才能瞅出你里头是个啥人!”
老沈摇头晃脑,满怀沧桑又语重心长地道:“工头儿啊,人没有哪儿哪儿都好的,你要是想要这人善良,就不能怪她总心不狠,”
“要是想要这人爽快,就不能怪她泼辣——”
“啥玩意儿就泼辣了?”段虎眉一横,立时打断。
满脸烦躁,又推老沈一把,“啥身份啊,还跟老子这儿说上教了?”
“老子不管谁辣不辣,我家就这一个心软窝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