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寻思咱娘俩昨儿刚唠过贴心话,担心你不想叫段虎知道你怕季大强。。。。。。嗐,闺女家家的,谁还没点里子面子的。”
季春花一愣,不做声地攥紧肉乎乎的小拳头,撇了撇嘴,“有啥里子面子?”
“大半拉尧河村都知道我在那家不受待见,就是因为他没啥事就打我骂我、许丽他们也对我那样。”
季春花摇头,“但那些都是过去嘞,我现在不怕他们。”
“我谁也不怕。”
她忽然想起段虎昨晚说的话,不自觉抬眸看向他恍然顿下的彪悍背影,讷讷地说:“我已经是季家泼出去的水嘞,”
“我现在不是季家人,我是段家人。”
“呵。”段虎笑了。
听着贼痛快、贼爽。
他叼烟侧身,愉悦地眯起眸,斜睨着她。
深浓眉峰高高扬起,野悍到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霸。
咬着烟嘴儿粗哑着嗓子笑,“行啊,没白费老子唾沫。”
“这才对,”
“这才是老子的好娘们儿。”
孙巧云眼神在俩人之间打了几晃,随后忽而长长舒了口气。
再看向季春花时,她神色显得通透又欣慰,“得,那既然这样妈就先不管了。”
“这事儿啊,你们小两口自己去商量。”
“想咋做就咋做,妈举双手同意。”
说完她想想,还是提醒一句,“不过春花,你要是想好了往后不再往来,就得彻底狠下心。”
“这样才能一劳永逸,避免以后还有那些膈应人的麻烦事儿。”
季春花垂下绵柔双眸,眼底闪动着微光,好似在思索些什么。
她蹙了蹙眉,略显失神但却很坚定地点点头,答应:“嗯,我明白的,妈。您放心吧。”
这事说完,孙巧云就回屋去做绣活儿了。
她从做姑娘的时候就喜欢绣东西,段家刚倒下的时候,她还带着段虎卖过自己绣的布鞋、布包,还有手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