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得来点儿时间“考验”一下甘斓。
程应锦长叹了一口气,看来他只能暂且认了,接手这门苦差事。
“挺好的,就该这样。”邹泽译有理有据地分析着,“人都贱,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,给她制造点儿困难她才知道把你当成宝。”
这话倒是很有道理,程应锦看了邹泽译一眼,评价:“你真是理论上的巨人。”
分析起来别人的事儿头头是道,字字珠玑,到自己身上就忽然卡壳了似的。
“我行动上也不差。”邹泽译说,“多的是女人为我神魂颠倒,你别太嫉妒。”
程应锦笑笑,口吻淡淡的:“没有最想要的那个,约等于没有。”
邹泽译的脸色又是一沉,“你TM没完了是吧?不提她会死?”
程应锦无辜地耸肩:“我好像没有提吧,是你自己先代入了。”
邹泽译:“……”
难得看到他被说到哑口无言,梁晋燕都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。
笑完之后他才意识到,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笑过了。
是那种从心理到生理上的彻底松弛。
——
梁晋燕离开后不久,甘斓就睡过去了。
这段时间她每天平均睡眠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,人都快累垮了。
这晚上睡了六个多小时,但睡眠质量不怎么高,一直在做梦。
梦里都是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——先是甘钰雯去世,接着是被接回任家,再然后是甘綦流产、精神失常,最后是外婆去世。
这场梦几乎将她这些年里所有的负面事情都回放了一遍,每个细节都在吸食她的能量。
醒来的时候,甘斓浑身酸痛,完全没有那种缓过来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