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有消息传来,她刚安置下来找铺面,选人都需要时间。”王妈妈说道。
“是我太心急了。”董婉喻点点头。
“夫人您若是心里难受或是有什么一定要跟妈妈说,别一个人憋在心里。”董婉喻除了回府那日哭得伤心外,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,王妈妈不免担忧。
“妈妈我真的无事,现在外面情况如何?”董婉喻无奈转移话题。
“还是那样,各类物品的价格居高不下,如今府里的开支也多了不少。老百姓几乎连平日用的东西都快买不起了。听说衙门找了带头那几家商户,但是依然没什么作用。”王妈妈将赵亮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董婉喻。
“恩,百姓的事是皇上需要操心的,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生意便好。”董婉喻点点头,让赵明还是跟着大流走。
董婉喻暂时不想理会美人坊的事,但是有些人却坐不住了。惠妃上次吃了董婉喻的亏,便一直想着要教训她。于是便联系娘家,策划继续上次之事。
但是何家就比她想得要多,美人坊赚钱谁不眼红。只是碍于定国公的身份,没人敢下手而已。
……
这日司永沛处理完朝政之后只觉得疲惫不堪,如今事情一桩接着一桩,朝中那些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狡猾。遇到事情总是圆滑的推出去或是给敷衍过去。
“启禀皇上诚王求见。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司永沛不知道此时诚王求见所谓何事,他自从登基之后与诚王的关系就渐渐疏远了。除了朝堂之上,他们也许久没有单独见面了。
“臣叩见皇上。”司永年进来之后,便要行礼。
“四弟,不必多礼。”司永沛在他礼行至一半时,这才免了他的礼,让人给他赐座。
“谢皇上。”司永年坐下。
“四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”司永沛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“无事,只是好久没有与皇上说说话,而且近日见皇上神色疲惫特意来看看。国事虽然重要,但皇上也要保重身体。”这也许是他们兄弟最后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了。
“多谢四弟关心,朕这么多兄弟,也只有四弟你还记挂着朕了。”司永沛感慨,他这个弟弟很少与旁人接触,没什么威胁,而且还能记挂自己,实属不易。
“从小皇上就照顾臣,皇后娘娘也很是照顾我们母子。”司永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怀,心里其实对皇后的恨一直没有消过。
“我还记得那年,我被奴才欺负嘲笑,是皇兄替我出头,然后将我带回了凤仪宫。从那以后,皇兄一直带着我,照顾我、保护我,不让别人欺负我。”司永年开始回忆起童年那一点温暖的记忆,今日是最后一次了。以后他再也不会去想这些,这也算有个是个了解。
“是啊,那时候你还是小小一个,转眼之间我们都已是人到中年。时间过得真快,那时候有母后护着,日子过得倒是轻省。”司永沛也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。
“是啊,时间过得真快,如今想想真是物是人非。”司永沛想到的是皇后的慈爱,司永年想到的是皇后的狠辣,还有自己母妃的凄凉。
“不说那些了,今日你便与我一同用膳,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一杯吧。”司永沛最近很烦,难得四弟记挂他来看他,他也趁此机会放松放松。
“好,不醉不归。”司永年难得豪爽的笑了笑。
这边司家兄弟二人准备一醉方休,那边卫绍霆又偷偷通过密道来见了董婉喻。董婉喻一直等着他,还没有入睡。
“婉喻,这几天我都来不了了,你也不用等我。”卫绍霆过来后,来到床边熟门熟路的在董婉喻身边和衣而卧。
“恩,你自己多加小心。听说京城来了一伙厉害的匪徒,你出入小心一些。”卫绍霆如今出门都是乔装改扮,虽然皇上和诚王都不知道他活着。但是那些强盗可不长眼,万一不小心碰到也很危险。
“呵呵,傻婉喻,你不用担心,那些不是匪徒是皇上的影卫,而董家那些护卫是暗门的人。”卫绍霆解释道。
“什么,皇上和诚王唱得是哪一出?”董婉喻惊讶,这一个皇帝,一个王爷竟让跑到商户家中唱对台戏去了。
“商户恶意抬价,皇上要拿董家开刀,于是让影卫对董家下手,杀人越货。一来可以用董家的钱财充盈内库,二来让那些商户惧怕,向京卫府寻求保护。到时候京卫府好与这些商户谈条件。而董家是诚王的人,诚王自然是要护着,做个那些受他指使的商家看看。”卫绍霆给董婉喻细细分析。
“如今董家安全了吗?”董婉喻问道。
“恰恰相反,董家现在更危险了,不过诚王也快动手了。”卫绍霆也布置好了,只等着诚王先动手。卫景明和卫景天如今已养好伤势,解了身上之毒回军营去了。
“恩,虎娃想你想得紧,但愿我们一家三口早日团聚。”董婉喻想起虎娃缠着自己要爹,就觉得头痛。
“快了,虎娃没少闹腾你吧?”卫绍霆伸手给她按着额角。
“是啊,他每天都要问你什么时候回来。现在他一问,我都还没怎么着呢,蓝月几个却总是一副快哭的神情。”董婉喻想起来,即好笑又无奈。
“应该用不了多少时日了。”卫绍霆保证道。夫妻二人又说了会悄悄话,卫绍霆顾虑董婉喻身体,让她早些休息。
如今的定国公府虽然还在那里,但府里只有一个寡妇带着个年幼的孩子。虽然那孩子成年之后便可以继承定国公府的爵位,但如今的国公府可是没有了权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