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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白嗓子有点儿哑,清了清才勉强能开口说话:“知道了,谢谢老师。”他比刚才好受多了,跟平常人区别不大,除了嗓子依旧很哑。
“体育老师跟赵姐说了,赵姐跟我妈说了,她已经定过飞机票了,明儿上午就回来。”
“啊?这事有必要闹这么大吗?”莫白愣住了,他身子骨一直都不太好,薛阿姨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,这么兴师动众完全不合常理。
薛墨青低垂着眸:“我也不清楚,但这次已经非常严重了……你都晕倒了,体育老师差点儿打120。”
“但校医这不是也能处理吗?”莫白眨巴着眼睛,他对这种东西一直没有特别大的概念。
“给你打了针葡萄糖才好的,而且你也是走了运,今天是一个资历比较老的退休医生在这儿,如果还是平常那几位,你就真得去医院了。”
莫白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跑步的时候其实也没觉得有多难受,就想着能撑会儿是一会儿呗。”
薛墨青的手轻轻搭在了莫白的手背上:“对不起,我也有责任,我实在是没想到竟然会——这个样子。”
莫白顿了下:“我又没死,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?要是薛阿姨回来之后又骂你,我替你拦着。”
“别动不动就提死不死的。”薛墨青叹了口气“再歇十分钟就走,赵姐说你要是醒了就让我早点儿回去。”
“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啊?”莫白撇了撇嘴,薛墨青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,他的叛逆心一直都很强,尤其是面对赵姐的时候。
薛墨青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纱布:“今天赵姐看到你给我包的东西了,他问我是不是打架了。”
“然后呢?你怎么说的?不会如实交代了吧?”按理来说薛墨青的智商理应不会连这个弯都绕不过来。
“我没吭她……但她好像默认了,毕竟我之前也确实干过这事,而且这次我手烂了是因为打架也确实是事实。”
莫白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:“不是,你是不是易感期又快他妈到了?”薛墨青是多少沾点儿易感期紊乱的。
之前去体检的时候医生就说过,要让他好好注意,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,但按照薛墨青这样,没有情绪波动难于上青天。
薛墨青思忖片刻:“大概就这两天吧,怎么了?”他觉得上次自己易感期的时候莫白让抱抱已经是极限了。
莫白摇摇头:“没事,就是不得多多少少安抚你一下嘛对吧,省的你再不开心,搞得跟我不要你了一样——”
“你们小情侣不要腻腻歪歪,病好了就可以滚出医务室了。”校医推了一下眼镜,给薛墨青和莫白指了一条明路。
“诶呦老师您别这样嘛,我现在这种低血糖的情况以后应该怎么预防啊?要是突然发作又该怎么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