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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白眯着眼睛,过了良久才看清那到底是谁——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薛墨青缩在那儿,一动不动的,跟个雕塑一样。
他揉了揉眼:“哥?你干什么呢?”他胡乱摸索着下了床,一时间意识还有点儿没太清醒过来。
薛墨青嗓子是哑的,很明显就是跟薛城吵太久然后喉咙充血的下场:“腿有点儿麻了,我现在,好难受,真的。”
莫白愣了愣,手下意识往他额头上放,烫的吓人:“不是,你这是易感期发热还是喉咙发炎然后发烧了啊?”
“应该是易感期。”薛墨青抬头看着莫白,眼眸里满是细碎的迷离感,他现在难受的要命,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薛城在那种情况下还要继续和他争辩。
“你先别哭……”莫白蹲下身,顺便把书桌一边的小板凳递过来,让薛墨青先坐着。
薛墨青确实腿疼得厉害,他跟薛城吵架本来就站了两三个小时,还连带着摔东西什么的,没有别的多余的任何精力了。
莫白眨巴着眼睛:“你怎么了啊这是,也不回屋睡觉在这儿蹲着,我都快被你吓死了。”
“对不起,我想跟你待在一起,所以就,来了。”薛墨青低垂着眸,他始终不敢抬头看莫白,他现在的样子简直,太狼狈了。
“又跟叔叔吵架了?”莫白的声音放的很柔,生怕再说点儿什么不该说的然后惹着易感期的薛墨青。
薛墨青深吸了一口气:“吵架都算小的了——差点儿打起来,我易感期,干不过他,他就开始摔东西。”
莫白轻轻笑了笑:“我看你不是打不过,无非就是对叔叔心里还有感情罢了,肯定不会跟平常打架一样下死手。”
薛墨青摇摇头:“我讨厌他,他每次都是这个样子,总喜欢把他自己的愿望和梦想强加到我身上。”
“别不开心了,哥。”莫白努力的想要释放出来一点儿信息素来安抚薛墨青,可他现在真的无能为力了。
“我看见你的检查报告单了,为什么要,瞒着我呢?”薛墨青易感期的时候跟平常完全是两个人,又委屈又可怜。
莫白愣住了:“啊?你发现了啊……”他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,毕竟是自己太不小心,随便放到桌子上,又睡着了才让薛墨青瞧见的。
更何况这事他瞒着薛墨青本就是不对,莫白也不清楚要怎么解释才好了。
“你和颜宁申的嘴一个比一个严实。”薛墨青其实知道莫白为什么不愿意跟他说,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是一个莫大的打击。
但秘密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,既然已经存在了,就一定会有被扒出来重见天日的那一天。
“我的错——其实你这个样子,很大原因在于我吧。”莫白低着脑袋,他早就该猜到的,薛城跟薛墨青都吵过那么多次了,如果单纯因为这个,薛墨青决计不会这么难过。
薛墨青过了良久才开口:“错不在你,你不愿跟我交心,我该自我反省才是的。”
莫白叹了口气:“那现在怎么办?我跟beta没什么区别的,也不能安抚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