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大泽顿时怒不可遏,眼瞧着时间还早,有心要在反皇、反后召见之前,杀一杀陈天赐的威风,便故作大声的冷笑了起来,道:“火王,数年不见,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重逢。”
陈天赐没有搭理他,连头都没有回转一下。
大泽不禁老脸通红,他身后的风王飞沙,素来瞧不起大泽,感觉大泽位列自己前面,是自己的奇耻大辱,当即嘲讽道:“大泽,你是人家的手下败将,还有脸跟人家说话?没瞧见,人家连看你都不想看?”
“你住嘴!”大泽怒斥飞沙,道:“我再不济,也打得过你!”
飞沙也怒道:“放屁!以前老子跟你差不多,你跟燎原打过之后,受了重伤,养了几年才过来,还以为老子不知道?现在打打,试试?!看他娘的谁是软蛋!”
“好了。”毒王百草跟大泽交好,耳听得飞沙找别扭,当即出言道:“飞沙,大泽跟新任火王说话,管你什么事情?没事,不要乱插嘴,没礼貌!”
毒王的修为极高,为人又阴险歹毒,飞沙不敢得罪,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。
大泽得意洋洋的横了飞沙一眼,然后又继续喊道:“陈天赐,我跟你说话,你没听见吗?”
陈天赐依旧不搭理他。
大泽心中恼怒,忽然得了个主意,说道:“哟,堂堂火王,排名第三,居然带了五个下人来具茨山,不会是胆小吧?还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,要找点人五人六撑一撑面子?不过啊,我瞧着你这几个下人也就一般,只这两个妞不错,不如咱们换一换,我给你两个人,你把这两个妞送我,怎么样?”
这话就恶毒且恶心了。
隗天吉和金坚、陶老幺早忍不住要骂回去,陈天赐摆了摆手,然后扭头,冷冷的看着大泽,道:“你是被人打聋了耳朵?刚才风王飞沙的话,你没听到吗?我不想跟手下败将说话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飞沙和两个部下埋山、填海都故意大声的笑了起来,飞沙更是对陈天赐心生好感。
大泽大怒道:“陈天赐,别给脸不要脸!当初是老子有事,所以才抽身走了,你以为当真打不过你?!这些年来,你到处散播谣言,说当年老子是不战而逃,简直是放狗屁!当年老子连燎原都能弄死,更何况是你?你也不过是因为继承了燎原的地位,所以才能排在第三位,否则,你真以为你能站在老子前头?!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,谁他娘的拿你蘸酱啊!今天老子来,就是为己正名的!怎么着,你敢不敢下场,跟老子比试比试!?”
“闭嘴吧!”兵王万刃忽然呵斥道:“祖洞面前,放肆什么!?大泽,你想找不痛快是吧,要不要老道我跟你比比?”
大泽脸色一变,道:“小弟不敢。”
毒王百草心中暗恨万刃。
经过这一番吵闹,十大反王,连同各自的部下,都看清楚了形势。
反王之中,也有派系,很显然,排名第一的兵王万刃跟排名第三的火王陈天赐是一伙的,排名第五的风王飞沙也有渐渐靠拢之意,而排名第六的偶王傀儡,则对陈天赐的部下隗天吉颇为感兴趣。
排名第二的毒王百草与排名第四的水王大泽是一伙的,此外,排名第十的气王长空,也与这二人交好,看风王飞沙不顺眼。只因长空的地盘在远海之上,而飞沙的手下居然有一员大将叫做“填海”,真是不可忍!
其余几名反王,也有相互交好的,也有自成一派,不与人拉帮结盟的。
正在各自心里盘算的时候,祖洞之中,忽然走出来一名童子,尖声喊道:“反皇、反后有令,十大反王进洞议事!部下不得入内,在洞外等候,自行安排!”
陈天赐一愣,只听别的反王都已经答道:“是!”
陈天赐也躬身答:“是。”随即吩咐乔阳阳、陆月牙等人,道:“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出来,切记,五个人要时时刻刻在一起,不得分开,可以贴近万刃道长带来的兵坚、兵锋、兵锐、兵利,风王飞沙的埋山、填海也可以做朋友,记得了吗?”
五人齐声答应。
陈天赐又低声说道:“注意防备大泽的人,还有提防毒王百草的手下,那叫做药寂、药灭、药杀、药亡的,听名字,便不是善人。”
五人又都答应了,陈天赐这才往祖洞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