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绮拿不定他是什么主意,也不敢开口说话,却冷不丁的听到他问了一句,“我这么对你,你恨我吗?”
绿绮心里冷笑,面上却不动半分,“王爷买下妾就是妾身的主人,怎么对妾都是应该的。”
君昭却笑得有些诡异,在她耳边哈气,“世人都爱说谎,尤其是美女。”
“这么说王爷是承认妾是美女了?”绿绮半开玩笑的说道。
“去换身衣服吧,这衣服都已经湿透了。你如果爱跳舞的话,不如我在我的府里搭一座戏台子,你每天都可以在台子上跳舞,本王保证会有很多的观众。”君昭握着她的柔荑,轻轻嗅着她身上的芬芳,被雨水打湿后的她好像更香了,就像是花儿受到了雨水的洗礼,香味都散发出来了。
绿绮蹙了蹙眉,他不仅将自己囚禁成了笼中鸟,还想给她弄一座观景台,让她成为别人眼里的小丑,真是荒谬极了。
“谢谢王爷的好意,不过妾喜欢自由的舞蹈,不喜欢有过多的束缚。如果我的舞蹈变成了一种原罪,那么我宁可终身不再跳舞。”绿绮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,她见不得任何人亵渎真正的舞蹈。
君昭不明白,她怎么好像突然生气了,明明自己的建议是对她极大的恩赐,他对其他女人可没有这样好的耐心,从袖子里取出了祛疤膏,让她趴在床上,自己给她的后背涂药。
绿绮乖巧顺从,不敢有丝毫违抗。有些人就得顺着来,一旦触及了他的逆鳞,他对你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好。
绿绮盯着自己的床面,眼底一片冰冷,她见识过他的好,也见识过他的坏,这样阴晴不定的人物,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,她绝对不会招惹。
正胡思乱想之间,绿绮身子猛然僵住,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去。
他刚才在做什么?
他竟然用他高贵冰凉的唇吻上了她鞭痕遍布的后背,这样的举动,好像在告诉自己,相比于那光滑洁白的后背,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看着像毛毛虫一般让人不忍直视的后背,她只能骂他一句变态。
君昭看到她眼底的震惊,却不以为意。他向来是随心所欲的,也许是今晚的舞蹈很合他心意,赏她一个吻也无不可。
“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跳舞给别人看,以后只跳给我看吧。”想起刚才的舞,被阿力也看到了,君昭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戾气,回去以后一定要让阿力好好洗洗眼睛,把刚才看到的都忘掉。
绿绮沉默着做无声的抗拒,她不是为了别人而舞,只是为了自己。
而君昭却下意识的以为她默认了,满意的允许她留下侍寝,这一次屋里再次传出了女人的痛苦尖叫。
门外的两人听得分明,他们都默默的为这位绿绮姑娘捏了一把冷汗,保佑她早上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。
君昭的凶残在于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,下手没轻没重的,让她全身遍布青紫的痕迹,大床颤颤地摇晃着,显示了他们昨晚有多么的激烈,等到天光大亮,绿绮日上三竿才睁了眼,早已不见了信德王的踪影。
今日是清明,皇家也开始了戒荤腥,去祖宗祠庙祭拜祖先。
笑颜居的客人都少了很多,风幽篁进门的时候,门房热情的跟他打招呼,早已把他的面容记在心上,引着他直接去了五楼。
她身边还跟了王瑞瑛,听说今日她过生辰,而且还在笑颜居庆生,便缠着她一起过来了。
入了包厢之中,梅润笙已经自斟自饮上了,看到他来了,喜庆的跟他道了一声贺。
风幽篁没有看到其他人,掩下心中的失望问道,“兰大人还没有到吗?”
“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,他让我先来的,结果他这个东道主却姗姗来迟,等他来了,一定要让他自罚三杯。”梅润笙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,身上仍是穿着骚包的红衣,只不过亭主送他的那件被他亲自洗好收在了衣柜中,还特地用上了熏香,等到下次有重要场合的时候再穿上。
在风幽篁的乔迁之所,王瑞瑛之前见过梅润笙了,两人微微颔首,算是打了招呼。
王瑞瑛没有看到某人,心中有些失落,忍不住问,“何公子没有来吗?他不是之前一直都在五楼的吗?”
“你问的是那个棋艺非凡的何衍何公子吗?”梅润笙将身子往椅背靠了靠,回答了王瑞英的问题,“听说他去了菩提寺,和那儿的老和尚讨教棋艺去了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,”王瑞瑛杏眼微垂,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。她总是想方设法的来见他,可惜对方毫无察觉,仍像个局外人一般,满心满眼只有他的黑白棋子。
正在这时,木兮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进来,笑着对风幽篁说道,“风公子,您先坐下,今天您可是寿星呢,这是我家大人亲自下厨为您做的面,他人还在后厨,马上就过来了。”
梅润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夸张的说道,“兰一臣他竟然亲自下厨,以往我过生日的时候,可没有见过他这么大张旗鼓过,这可是妥妥的偏心啊!”
风幽篁看着面前这碗和六年前一样的鸡蛋面,她忍不住深深嗅上两口,这熟悉的味道真是让人怀念。
不到一刻钟,兰一臣便推门而入,他今日穿的是便装,好像除了上朝穿的官服以外,在外面他对着装向来不拘小节。
兰一臣首先对上的便是风幽篁灼灼的视线,与他相视一笑,其次才看向了他人,这样细微的举动让王瑞瑛注意到了。
她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,一般来说,当你进入一个满是人的屋子时,会先下意识的寻找自己尤为关注的对象,这种行为可以称为潜意识里的偏爱,她倒是不清楚,自己表哥和兰大人何时关系变得如此之好了。
跑堂的陆陆续续的端上了菜,可面却是独一份的,梅润笙准备敲打敲打他的好朋友,“一臣啊,我对你也很不错呀,这以后我的生辰,你亲自下厨给我做碗面也不过分吧?”
“你的世子府可不会缺你一碗面,况且日后你成了亲,自然有人为你洗手做羹汤,可轮不到我,”兰一臣变相的拒绝了。
风幽篁心里甜蜜蜜的,鸡蛋面是属于她和兰一臣的独家记忆,怎么能轻易和外人分享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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