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没事。”
林麝用纸巾捂了捂嘴,垂眸避开阿栀直白的让他心悸的视线,努力平息身体的躁动。
阿栀仿佛从他的闪躲中看出了什么,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现。
她耸耸肩,回身把属于林麝的那盘子食物端在手上,大快朵颐:
“易感期而已,没必要忍着,”
她舔舐嘴角沾染的肉汁,舌尖微微颤动,
“你想要一个哨兵的话,我可以帮你挑个最好的。”
萤石灯光昏黄如旧,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阿栀吞咽肉汤的声音。林麝呆愣愣的抓着手里褶皱的纸巾,刚才还炽烈的心跳和体温逐渐冷却。
像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,由骨至肤。
阿栀很快结束进食,将几个碗碟堆迭在一起,端着走到了厨房的水台边,丢进颇有年代感的清洁器里。
林麝还坐在位置上,额前碎发略有些长了,几乎快遮去他向来温柔清艳的眉眼。
他不说话,阿栀就走到了他跟前,蹲下身子,盯着他发丝下脆弱白皙的颈项:
“早点休息。”
她轻声道。
第二天早上,阿栀起的很早。
早到林麝还没能起床给她准备早餐,依旧在自己的房间里沉睡。
昨晚他辗转到天际发白才能入眠,此时此刻他睡得也并不安心,身子蜷缩成婴儿形状,怀里抱着一团洗的发白的薄毯,床头柜上是一支打空的向导抑制素。
林麝从不关门,因为幼时的阿栀有过一段极为依赖他的时光,曾经,他们也会互相依偎着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阿栀进入林麝房间的时候,他没有听见一点声音。
当然,阿栀潜行的能力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。
她凝视了林麝半晌,抬手,冰凉的指尖在他的颊边轻轻滑过。
她的体温越来越低了。
所以能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体的温度,肌肤的柔软,也许向往温暖,是冷血动物永远逃不开的宿命。
她就像一条拼命爬向阳光的蛇。
突如其来的凉意让睡得本就不够安稳的林麝有些挣扎,他下意识的躬了躬身子,无意识的抿住双唇。
于是阿栀的手指便沿着他的下颌滑向了他的后颈。
在后颈偏向右上方的位置,被发丝轻柔覆盖的小小角落,一枚拇指大小,略略发硬的肉感凸起物,正随着林麝的呼吸一起一伏。
当她触及那一块敏感地带时,林麝犹如被扼住了致命的弱点,身子猛然瑟缩,眼珠也不安的滚动起来。
他快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