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爹呢?
兰澈用力摇了摇头,义正言辞:“我的良心告诉我,我拒绝进男厕!”
“又不会掉块肉……”
“让你进女厕你去吗?又不会掉块肉,又不会掉块肉!你倒是进啊!”兰澈如一头咆哮的狮子,不停地在温彧身上戳戳戳戳戳。
温彧一边倒退一边无奈摊手:“这不是没办法吗?祈王已经派人去叫马车了,你只要在茅厕里藏到马车过来就可以。”
“茅厕!茅厕!你他娘的在跟我提一次茅厕,信不信我把你踹粪坑里去?”
两个人正一进一退对峙,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与兰澈相熟的狱卒,满头大汗低呼道:“快,快把兰澈藏起来!禁军到大理寺门口了!”
听到警告,温彧顾不得再与兰澈斗嘴,三下五除二把兰澈抱起挟在臂弯里,大步流星冲进茅厕内。
狱卒一脸哀悼神情。
毕竟是好久没人打扫过的茅厕,里面的味道……啧啧,想想都觉得浓郁扑鼻。
兰澈被温彧按在茅厕里动弹不得,满身臭汗兼臭气熏天,一瞬间让她有种错觉,自己可能投胎成为茅厕里的一分子了。已然绝望的兰澈不再挣扎哀嚎,认命般地躲在狭小的茅厕里等待命运的判决。然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到她把茅厕里张结的蜘蛛网究竟有几圈数了整整十遍时,外面仍然没有传来什么响动。
同样被臭气熏得眼冒金星的温彧认不出探出头,小声朝那狱卒喊道:“嘿,人呢?走了吗?”
狱卒踮脚张望一番,犹犹豫豫回头:“好像是还没过来。”
“……我要再信你们的鬼话我就去吃屎!”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兰澈怒吼一声跳出茅厕。
就在她前脚刚刚踏到干净整洁的地面上时,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吆喝声。那狱卒赶忙缩回身子,神色惊慌:“快!快回去!人过来了!”
……
没有任何反抗余地,兰澈再次被温彧拖回茅厕。
这一次禁军还算给力,真的过来搜了一圈。搜到茅厕附近时,狱卒兄弟装模作样捏住口鼻,还不停地嫌弃地扇扇扇:“哎,我说温哥,你拉完没有?臭死个人!”
难得机灵一次的温彧从茅厕中探出头,同样捏着鼻子:“等等,再等等,还有一条。”
“……走了,去下个院子找找。”听到十分形象的量词时,带队的禁军士兵脸色一黑,捂着口鼻转身匆匆带人离开。
终于,兰澈可以逃离代表着屈辱与痛苦的男士专用茅房。
“温彧,老子跟你没完!”才一出来,兰澈就愤慨地指着温彧,一脸悲愤。
温彧刚要道歉,却又听得刚刚离去渐小的脚步声又转了回来,似乎那一队禁军士兵调了头。
于是十分无奈地,温彧第三次将兰澈连拖带拽塞进茅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