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雨乔顿时感到饥肠辘辘,也听到自己肚子很没气质叫起来的声音。
“你醒了。”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是熟悉的温柔的清冷,他的声音。
雨乔张开眼,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,雅文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,随着他的走近,那食物的香气也越发扑鼻。
一股柔和的力道把她扶起来。
雨乔听到雅文说:“你在发烧,先喝点粥,然后吃药。”
她怔怔看着雅文,只感觉眼眶灼热。
为什么,她那么坏,他还要对她那么温柔呢?
她的眼泪簌簌流下来,雅文呼吸微窒,递给她纸巾,没有说什么。
蒙雨乔呼哧醒鼻子擦眼泪,雅文见她的情绪似乎过去了,便拿起粥碗,轻轻吹了吹,试试温度,递给她:“已经凉了一会儿,不烫,可以喝。”
雨乔盯着他,他平静到有些木然的眼睛,令她心口刺痛,连喉咙都似哽着什么,无法发声。
“没有力气吗?”雅文试了试她滚烫的额头,拿起粥碗,舀了一勺,送到她嘴边。
“雅文……”雨乔再度哭了出来,倏然扑到他怀里,紧紧地抱住他。
她哭得乱七八糟,狼狈透了,好像从来没这么厉害的哭过,雅文看着她流泪,以往他不舍得她流泪,见不得她伤心,可如今心里空空荡荡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很遥远。
遥远到令他分不清是否真实。
雨乔模糊的视线望见雅文木然呆滞的脸,她觉得她快要死了,为什么她好害怕,他变了,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他以前绝不会有这样麻木空洞的表情。
为什么?蒙雨乔,都是因为你!你就是个杀人凶手,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!
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尖锐而冷酷的控诉,像魔鬼一样跳跃在她内心!
雨乔心痛如死,她紧紧抱着雅文,害怕放手,仿佛只有这样抓着他,才不会失去他。
蒙雨乔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哭累了喝粥吃药亦或是昏睡过去。
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,烧退了,但是她还是显出不舒服的样子,虚弱地躺在雅文床上。
她看到沙发上的被褥,昨天晚上他是睡在沙发上了。雨乔咬住因发烧而干涩的唇,环视这间她并不陌生的屋子。
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那个浪漫的月夜,他们在月光下缠绵,撕裂的现实就好像在扇着她耳光。现在,他连躺在她身边都不愿意了。
屋子安静得让雨乔觉得有些死寂,这就是他在和不在的差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