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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有请了阿姨隔天过来,做一些家事,更多的是雅文自己做。
按雨乔的意思,是想请位管家住家里,但是傅雅文似乎喜欢自己煮饭做家事,所以现在变成了这样。
这也是雨乔不喜欢雅文的地方,觉得他不懂变通,习惯老旧。像他们两个人都忙,请佣人住家不是很好么?但傅雅文却说那样没有家的味道,有些事一定要自己做。
这样的固执在雨乔看来,是很不合时宜的,难怪被母亲芸彬知道的时候,用很轻蔑的口气说,谁让她嫁了这么一个出身低微的人,天生劳碌命,连请佣人这种事都不习惯。
母亲的冷嘲热讽,雨乔虽然没有吭声,但心里始终落下了一件疙瘩。
傅雅文在接受化妆师的梳化,凹陷的黑眼圈也让化妆师叹气,遮盖起来要费些劲。
“傅老师你又失眠吗?”合作了几年,彼此间也有些了解,化妆师阿彩忍不住问。
“嗯,今天已经让亮哥去陈医生那里拿药了。”雅文抱歉地一笑,陈医生是雅文这些年一直看的医生,失眠也是他的老毛病了,过去有一段时间,他曾经不能安寝,是比现在更严重的失眠。
那段痛苦的日子熬过来了,但生活并没有顺遂,还是充满各种烦恼。
“再下去就是对我化妆技术的极大考验。”阿彩不满地哼哼。
雅文淡淡一笑:“放心,今天虽然是带妆排练,但没有现场拍摄。”
阿彩瞪大眼,习惯了雅文这种困难当自嘲的性格,其实她很庆幸可以跟雅文一起工作。通常像雅文这样的首席老师,或多或少都有些挑剔。但雅文并不是难搞的人,相反这些年的合作,都让她很感激,雅文帮过她不少忙。
偶尔善于观察的阿彩会同情雅文,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快乐的人,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安稳又温暖的家呢?
方震老师很顺利地指导着今天的排舞,场景转换,在休息的时候,工作人员忙着布置下一场舞台的置景。
谭亮却急冲冲地走进来,拿着雅文的手机。
雅文见他神色,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刚才在排舞,电话来了就没打搅你,是雨乔,好像在指导模特的时候从T台上摔下来,被送进医院了。”
谭亮的话让雅文神情一窒,“她怎么样,哪家医院?”
“你不要急,情况并不严重,似乎是伤到了脚,蒙家已经有人过去,也请了他们熟识的医生。”
雅文看了看四周还在布置的工作人员,谭亮了解地拍拍他肩膀:“现在不能走,雨乔也没有到危急的地步。”
雅文点了点头,舞剧导演也在此时喊了就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