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儿有些羞涩,低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睿儿其实哭得最厉害。”荇儿拍着胸口,很骄傲地宣布:“就我没哭。”
“你是因为她没抓你!”睿儿哼了一声,不过也不爱争吵,看到湛儿手里的画纸,好奇问:“湛儿你拿着一张纸作甚呀?”
慕轻歌和容珏看着三小孩,相识一笑,也没理他们,径自走进亭子去,身后传来着湛儿微微骄傲的声音,“是画,我父王画的,有狗狗……”
两人走进来,其他人抬头看他们,又看向湛儿,问:“湛儿还好吧?”
“嗯,没什么了。”
慕轻歌和容珏坐下来,看到桌上摆满了吃的,还温着酒,酒香醇厚得让人欲罢不能,她当下就忍不住了,“来喝一杯?”
容珏却不纵容她,“先吃饭吃菜填填肚子再喝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慕轻歌不敢造次,容珏却第一时间倒了一杯酒,对着端木流月和沐如星道:“今天让睿儿受到惊吓,本王向你们夫妻赔罪。”
“这,这可使不得。”
在喂着女儿吃饭的沐如星见了,连忙摆手。
端木流月没好气道:“大家正高兴呢,就别再提了,况且疯人只是要找一个理由发疯而已,大家都是受害者,怪你作甚?”
“对!”
容颖帮腔接话,“除了秦子清,谁都不能怪谁。”
“就是,不提这些不好的事情了。”端木流月笑着对大家道:“如今盛世,我们能安安乐乐过日子,我们吃好玩好喝好,都吃起来!”
“好!”
大家应了一声,便聊着天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了。
这一天晚上,大人吃饭喝酒聊天,甚至打赌比赛,谁输谁喝,玩得异常高兴。
小孩也吃吃喝喝玩玩,也玩得个筋疲力尽,在大人们还没进行之前就累了困了,被下人抱着回去沐浴歇息了。
而慕轻歌等大人欢聚到夜深,大家喝了个半醉,才各自散去。
慕轻歌爱酒,很久没尽兴喝酒了,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一些。
不过是半醉。
她理智是清醒的,脚步却有些漂浮,慕轻歌要抱她回去,她却不依,坚持自己走回去,挥着手嚷嚷:“我没醉,不用扶,我能走。”
容珏无奈,只好随她去了,每次她要摔倒都适时扶她一把。
她也真的没醉彻底,进了厢房之后,就虚了一声,跟容珏道:“我,我们小声一些,脚步轻一点,不要吵着我们儿子。”
“好。”
容珏应着,以为她要进房间,没想到她拉着他的手,穿过房间,走到后院去。
“歌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