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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握刀柄,翻身而下,刀鞘在空中回旋,谢然装好了手中的袖箭,解开马绳。
朝黑马屁股后面一鞭,马儿收到指示就急急冲了出去,暂时撞散了前方的争斗。
然后他拎起狐貍,上马,“小安哥哥!”
秦岁安挣脱,伸手,抓住谢然伸出的那只手借力,上马,“驾!”
……
突出重围逃出生天。
风在耳畔,谢然还能听见身后气急败坏的叫喊。
看来现在整个猎场都不太安全。
外邦想在大周找寻弱点,没有外戚,没有宦官,皇权集中的地方最怕的是权利更迭。
年长的殿下需要助力,他们既是对手,又是队友,利益驱使,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。
公主和亲,使臣还需要大周交出完美答卷。
外邦可不止北疆,西域,楼兰国。
可风声还带来了旁的,“你早就知道?”
秦岁安的话打断了谢然的沉思,他一面驾马一面想,“我还以为谢然的脑子被秦楼楚馆泡坏了!”
毕竟自从重来睁眼谢然的心声里那就没有一句好,可就是没有一句好的脑子在危机关头居然能拿出长刀。
谢然没有回答他,低头抱起了狐貍,然后往后缩了缩。
他知道秦岁安在骑马,也知道他这样才显得是被秦岁安圈在怀中。
“倒春寒。”谢然声线清亮,软下来的时候是个富贵人家小公子,人畜无害的摸摸狐貍皮毛,简述说,“小安哥哥,然然真的有点冷了。”
身后的秦岁安抿唇不语。
谢然可怜道:“你说过,让我靠的。”
如果他已经回眸,亮闪闪的眼里蒙着一层失落,秦岁安攥紧了缰绳,视线瞥开。
谢然了然的回过头,低眸,喃喃道:“你要食言了。”
秦岁安的呼吸一窒,谢然低垂着脑袋,他就只能看到对方那个一掐就能断的后颈,然后重重叹出口气。
一只手放开缰绳抱住他。
谢然低垂着脑袋勾起了唇角。
关于这场难逃的枷锁。
“我却不愿放过他。”
“可为什么明知如此还要护住他?”
“小安哥哥很可怜,他被一个坏人盯上了。”
“就谢然这样的人,我怎么可能栽在他身上?”
要死了
“嘭——”
马儿在出林子的时候他们忽觉脚下一片震动。
巨大的异响从上方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