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挖通山石,里外两边的人都费了不少功夫。
谢然就趁着这时候把之前丢下的猎物捡回来。
据说先前先发出惨叫的那片林子死了人。
于是实力不详,遇弱则更要娇弱的谢小公子就立马拉住秦岁安。
“一起?”
秦岁安皱眉,对于这点他疑惑,看着双手都攀在他小臂上的谢然:“怕?”
谢然点头,眨巴眨巴眼。
秦岁安说:”你在牢里都不怕。”
这话说的极有意思,勇毅侯府的小公子,谢然哪去过什么监牢?
上辈子刑部在谢然手里。
“不一样。”谢然低头,手指绕着秦岁安的手背走几圈,像是在想什么事情,但他这样却叫秦岁安觉得异常瘙痒,想把手收回来,但扯了一下谢然就抬头了:“心虚嘛。”
怕鬼,因为亏心事做多了。
秦岁安愣了一下,心说谢然有点自知之明,确实是亏心事做多了,谢大人是个酷吏,只需五年,二十三岁的谢然就能叫这朝野上下无人不敢不惧他。
谢然今年十九,还未及冠。
谢然死时二十三,也仅仅只是很好的年华。
一直没得他什么好脸色,原本是仇敌,可今生一切都没发生,谢然好像也打算换种活法,总觉着他还有别的事,秦岁安的心很小很小的被细刺扎了一下,于是不经意看向那个原本是好友,后来是死仇的谢然问:“疼吗?”
“什么?”谢然迷茫了,秦岁安眼里有他看不懂的,又瞬时掩盖的,没被谢然捕捉的东西。
这是他今日第三回问我。
谢然抿起唇,微微停顿了片刻,什么意思?
脑子里疯狂转动,前两回的问题他都能答上,“可小安哥哥的这第三回?关心?不对不对,确定?不像不像,总不能是担心我?我就摔了一小下?”
而且还擦了药,“不然让我亲一下?”想着想着就歪了,谢小公子的眉目逐渐舒展。
紧接着抬眼,用他最引以为豪的交代,保证可怜兮兮,将一个音节也说的婉转:“疼~”
结果下一刻,只见秦岁安的面色黑沉,强硬的拉下他先前好不容易扒上的爪子转身,迈步。
“哎?小安哥哥?”谢然懵了。
独立于原地,他都没说什么呀?这人怎么就走了?
秦岁安走出一段又回头,谢然刚灰下去的光再次点亮,可不曾想,秦岁安又回来,然后拉住他身前的衣襟理了理。
然后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闻的声音,极其温和,“世子心口处的伤太医也说过要好好静养,岁安夜间睡相不佳,照料不了世子,还成拖累,所以,我会禀明母亲,从今日起,世子还是不要半夜赖在静竹轩了吧?”
!谢然撑大眼皮,不敢置信。
“为什么?”
狐貍精
为什么?
秦岁安斜了谢然一眼,只觉这人好厚的面皮!
你还敢问为什么?
难道真要给他说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