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了,要炸毛。
陆大夫很少有这么一刻从背脊发凉,当下立即联想今日瞧见那新郎,“娘的,真见鬼!”
谁还不怕点似人非人,似物非物?
“你还抱他。”
这个时候来揭短,谢然脚下差点就行错,心头本来就挺恶寒的,回头拉陆渝川跑进了那些山的缝隙中。
“别废话,陆渝川你袋子里的是毒吗?”
“开玩笑!”这是踩到大夫的尊严,陆渝川扯回了谢然手下剩落的布料,摊开展示,“这是三七粉,止血散瘀!”
“……”
谢然转身,开始把手上的袖箭绑上,然后循着石壁向上,“那你躲好。”
“……嘿呀!”
……
今夜身份败露,就务必要抓住一人!
西侧院的大火很快就消了,秦岁安瞧着眼前突然塌掉的那堵墙,先前如果不是它,谢然不会被迫要绕路。
但他总不会觉着今夜有人放火就是想烧一座庭院。
“将军。”
“人找到了吗?”
景阳回的正正好,雾山之行他也可说是彻底扑了空。
或许是因为先前捉春分那批人没有回去,打草惊蛇,这也不稀奇。
“没有。”但景阳摇头,说来也是他原先就对这白府的路况极其不熟,上下左右寻一圈,竟是连人的半点踪迹也不见。
“可老太爷不也已经让人找了?”景阳不明白,即使白家家宅大,可左右一夜过去,谢然就是花也能给他掘出来。
“将军在担心什么?”
秦岁安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他就是有些惴惴不安,按常理,谁没事会对谢然出手?
……
不好了!
正是担忧之既,家中有下人回禀,祠堂墙面有断剑。
一时无人不变色,真的不会出手吗?
“找,东侧院的后门找!”
白老太爷一声令下,在场的白家人却都变了。
“太爷爷。”白衡念岁又小,今日又有东西没出口,当即就觉闯了祸,“是有人要抓阿然哥哥放血吗?”
这是什么话?
秦岁安瞧了过去,今夜的惴惴不安好像摸到头。
……
夜色凄清,谢然坐在石缝堆里拿箭头擦毒。
陆渝川蹲在一边画圈圈,谢然瞧了一眼自觉没再去吵他。
说好的大夫治病救人不害人,说好的身上只有良药,无毒物。
“医毒不分家嘛!”谢然没瞧,陆渝川觉着他瞧了。
有一双眼睛长心里,“你拿那个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