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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这刻……
“啊啊啊!”陆渝川揉乱了自己的头发。
景阳早两日就回京复命了,他去雾山走一遭,已经基本确定春猎的杀手大概是从楼兰派来,通过一个多月前出孟城的那支队伍入京。
不过问题也明显,春猎的围场在京郊,他们入京做什么?
“陆大夫。”春分拉下陆渝川的手又给递上另一本。
景阳走了,陆渝川和春分就得叫谢然找别的借口带上。
陆渝川趴平,看谢然,“你表哥不是说要探亲,为什么不连我们也安排别的马车?”
非要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,陆渝川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污染。
尤其是在秦岁安扒起葡萄皮喂谢然的时候,“那怎么能行?”谢然听了他的抱怨不在意,咬着嘴里的东西,说话也含糊不清,“你不是要查古籍,分两个车厢又哪好商量?”
没错,春分同意,秦岁安点头,谢然提出,陆渝川反对无效。
“唉——”
四下看完他大叹气,撑长了双臂,拉伸。
“扣扣扣——”
午间车停,外头说要在原地修整一番。
谢然下车走起来,然后车上剩了一个人。
“不上心,不上心!”
陆渝川很烦,还因一件事。
那天谢然睁眼,躺在床上的时候胡说:“中毒?你不会真信吧?”
谢然今年都十九岁了,七八岁的孩童早记事。
这年头哪有画本子里那么多跌宕?
也是,于是陆渝川信了一刻钟再不能多了。
“牵丝引,牵丝引……”
“对了。”谢然提醒,“不要乱讲。”
我信他个鬼啊!
古籍医术翻到飞起,车外,又过一月,微风渐暖。
人走在河边,天上的暖阳也不再清了。
好像再过两月京中有出文字案,涉及太院,实际底下也有官员往来。
学生一直是国之根本,恰逢北边旱情,人心更好煽动,前次那回死了多少人来着?
谢然不太记得,只能想起在那之后身旁的同僚几个了。
别管有什么,先管做什么,谢然脚踩在着松软草地,一步一步,心底有种紧迫和惬意并存的荒诞。
很割裂。
“我教你习武吧。”于是在他的各种胡思乱想下,秦岁安突然开口。
谢然诧异,“我?”
他停下脚步抬头,没比家里的狐貍聪明多少的模样。
“对。”秦岁安拉过他的头发从前向后顺:“我教,但会辛苦很多,你……”
“我学!”
谢然斩钉截铁,说来这事很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