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渔承惊魂未定,此时,顾非夜带着人进了屋。
“怎么回事”顾非夜狠狠一皱眉。
那名暗卫向顾非夜跪下:“属下办事不利,让歹人逃走,求主子恕罪。”
顾非夜不理暗卫,上前扶起江渔承,将江渔承扶到床上。
做完这些,才对暗卫说:“下去领罚。”
暗卫称是,从门口退了出去。
而此时,反应过来的江渔承没忍住,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流出,身子抖得不像话,也说不出话,哽咽着抓着顾非夜的衣服。
顾非夜搂住江渔承,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江渔承的背,轻声哄着:“没事了,没事了,不要怕了,没事了。”
江渔承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出来,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,刚才生死命关,刺客的刀差一点就刺到了他身上。
这两日接二连三的事件让江渔承崩溃的不像话,攥紧了顾非夜的手,软在了顾非夜怀里。
顾非夜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江渔承,声音愈发温柔,眼神逐渐变得冰冷。
两人维持着姿势,直到江渔承哭到昏厥,昏睡了过去。
顾非夜看着江渔承哭晕过去,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,见江渔承昏过去身子也抖着,更加怜惜江渔承了。
顾非夜双手在江渔承背后轻轻抚摸,安抚着江渔承,直到江渔承稳定下来,才动作轻缓的将江渔承平放在床上。
正准备离去,昏过去的江渔承猛的一下抓住了顾非夜的袖子,顾非夜脚步一顿,以为江渔承醒了,回头去看,江渔承紧闭着双眼,皱着眉头,满头是汗,嘴里呢喃着别走,一副很不安的样子。
顾非夜无奈,又坐回去,回握住江渔承拽着他衣袖的手。
江渔承似是感到了安全,又向顾非夜坐着的地方翻了个身,把顾非夜的手压在了脸下,才安心睡去。
就这么一直到了深夜,江渔承的手才松懈了些。
顾非夜撤开手,为江渔承掖了掖被子,动作小心的出了屋子。
一出门,一个暗卫跳出来,对顾非夜恭敬的行了一礼。
“主子。”暗卫看顾非夜微微低头,眼神逐渐冰冷,便知道今夜的事不能善了。
“今夜当值的,是谁,叫过来。”果不其然,眼看顾非夜面容愈发冷肃,暗卫不敢多言,只道了一声是,就过去带人了。
看来有些人,胆子大了,敢趁现在这个时候过来刺杀,也是十分有胆,但是刺杀的目标不是他,而是平日里并未显露锋芒的江渔承,那就更不对劲了。
那人很快被带过来,他自知办事不利,用力向地上一跪,低着头,不敢直视顾非夜。
“今夜怎么回事,从头到尾说一遍。”顾非夜凝了凝心神,背过手去。
“属下本来在小王爷院子里当值,本来一切正常,到了午夜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困倦,没忍住昏睡了几刻。”暗卫低着头,把他知道的所有事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