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漾下床:“要不然你在我床上睡一下吧。”
蒋时延:“别,我想回去洗个澡。”
唐漾:“我送你。”
蒋时延扬扬手机:“我给助理发短信了。”
两人一起出卧室,唐漾送他到电梯口,耳后微红着:“昨晚那个……谢谢你。”
蒋时延本来要进电梯,听到这话,他俯身偏头,俊脸和噙着笑意的低音忽然而至:“要怎么谢啊?”
“蛤?”唐漾就是说个顺嘴话,结果撞上他满眸温柔和认真,登时红了耳廓,愧疚得舌头捋不清,“你,你想我怎么谢啊……”
昨晚舔我手指的时候不挺灵活吗。
蒋时延心里发笑,捏了一下她耳垂,又揉了揉她发顶,第无数次打哈欠,“再说。”
“那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唐漾耳朵顿时红透了,小声叮咛着。
“那你进门注意安全。”蒋时延学她。
奇怪的是,唐漾没有回怼,反而分外愧疚地点了点头。蒋时延瞧她难得乖顺,一颗心软得不成样子。
电梯门徐徐合上。
电梯里,蒋时延暗笑,要是她知道自己昨晚偷偷亲了她,是会吓到炸毛大斥延狗哪儿来的胆,还是气冲冲地扑上来挠自己?
电梯外,唐漾拖着沉重的步伐进门,关门,然后蓦地蹲到地上,懊恼得直抓头发。
延狗送你回家,给你熬粥,给你脱外套脱袜子睡沙发,人拿你当兄弟丁点邪念都没有,唐漾你在想些什么,怎么可以,可以……
可转念一想,梦又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,梦不代表本人,梦和现实相反。
老祖宗一句“食色性也”如山压顶,她唐漾一介凡人,加过年长胖堪堪九十九斤,想躲也躲不过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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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时延很少彻夜不归,大早上叫自己去接这种事儿,还是头一遭。
助理见他这副模样,略有担心,路过医院时,问:“要去看看吗?”
蒋时延:“不用。”
“可我看你……”助理犹豫。
蒋时延半阖着眼:“要死了?”
助理噤声:“……”
蒋时延又问:“你觉得唐漾会舍得让我死吗?”
助理完完全全不敢说话:“……”
蒋时延双臂舒展地瘫在后座,不知想到什么,眼神闪了闪,唇角的笑意勾得懒散又荡漾:“她舍不得。”
“……”
蒋时延笑意愈深,薄唇一字一顿,“但她会。”
磨人地……
磨死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