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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喜娘喊了马文元,让其招待齐荣和,自己则跟如儿招待起李文琦,一顿饭的功夫,倒是主客皆宜,期间也默契的并未提其他的事。
转眼便到了如儿大婚的日子,县主府里好好热闹了一番。
前些日子,各处铺子,庄子年底盘账,众人忙得不可开交,尤其是那羊毛坊的生意极好,从蒋记成衣定布匹和衣服的人极多,短短数月,粗算下来竟是有一万三千两银子,喜娘高兴,索性提前发了今年的赏钱,还翻了两番。
如儿是从县主府发的嫁,马文元早也是在外面买了栋宅子,马氏倒是没跟去住,喜娘自也任其待着,只是瞧着她那眼里的欣慰和不舍,喜娘竟生了几分恻隐之心,索性任她自己选择吧。
忙完了如儿的婚事,喜娘方才单独喊了李文琦。
“这位我记得不错是叫松芝吧,当初在祖母房里见过几回。”
“县主好记性,松芝是母亲的人,一直跟在妾身身边。”
喜娘见其听懂了自己的话,点了点头,便说道:“前不久我让人去天波府跑了一趟,恰听闻了李家和杜家的龃龉,听说里头竟还有我的故事,索性便请表姐过来叙叙旧,好解了咱们之间的误会。”
“县主说得哪里的话,不过是杜家贪心不足罢了,妾身倒是要跟县主赔罪,让这事污了县主的耳朵,不过县主此举倒是解了妾身的困境,妾身在这里谢过县主!”
“当不起,想当年咱们两人在祖母身边也算有几分旧识的,说话不必这般拘谨,什么当谢不当谢的。我只问你如今我能把你叫来,但只是一时罢了,日后你又有何打算?”
李文琦苦笑道:“县主说笑了,妾身终究已是杜家人,早晚要回去,不过有县主这番看顾,杜家如今怕只会捧着妾身,至少面上是。昨日舅母和表哥的意思也是如此,再者玉明还在杜家,妾身亦是舍不下。”
喜娘听了也未失望,于是说道:“那就看杜家的态度了,能做到什么程度,你且在府里安心待着,我派人去天波府,原是有门子生意,想着杜家和李家好歹跟齐家有姻亲,总要照顾一二,却没想闹出这般事来,李家善攀附,做出毁誉之事,已然是不成,咱们就看看杜家如何了。”
李文琦听了说道:“不怕县主笑话,妾身这般还要替杜家说两句好话,若县主想要做生意,杜家倒是个不错的选择,当初杜家在李家联合的压制下,还能站稳,身后也是有些关系的,姑娘不嫌,尽可吩咐。”
“都说血肉至亲,为母者皆当替儿孙谋划,瞧着你这般样子,我算是知道了。放心,你们的事只能算家事,生意上是生意上的事,我分得清,好了,回去吧好好想想清楚,把握好这次机会。”
“是。”
等二人走后,喜娘端着茶品了许久,叹了一声,到底还是喝不惯。。。。。。
会善意立威杜家
白林城的冬日依旧寒冷,县主府里却是热闹一片,那日喜娘见过李文琦后,便任其自己考虑清楚,她自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便这样翻了年,府里因着有朱世晴和蒋玉行两个小的,也是热闹的不行。
初五这日,喜娘心血来潮,对汪嬷嬷说道:“嬷嬷,这院子光秃秃的却觉着没什么意思,除了雪还是雪。”
“当初是县主觉得那等俗物惹眼占地方,院里方才没栽种,县主喜欢,赶明日吩咐春子在外面寻几盆梅树搬进来,如今正是梅花开得正好的时候。”
“何必费那个心作甚,东边王府的景却是极漂亮,当初王妃可是说过,若是在这宅子呆腻了,尽可去王府赏景的。”
说着,喜娘便喊了东儿过来,说道:“收拾几样东西,咱们去王府观景。”
“嬷嬷可要去?”
汪嬷嬷知道喜娘的意思,若是要她去便不会多问,既问了便是不准备带她去,于是便回道:“县主您自去,这年头上事多,老身这把老骨头也耐不住天寒地冻的,就留在府里替县主看着下人们。”
而另一边王府三房众人对于喜娘这位县主的突然到来,且是有些懵。
喜娘如今是朝廷亲封的“晋宁县主”,身份自然不一般,王府里诸位不是姨娘便是庶出,怎么看也不合规矩,所以谁也不愿出头,毕竟明面上平白矮了身份,只能捧着,这滋味可不好受。
大房墨姨娘只待在屋里不出来,称冬日受寒,卧床休息,让吴氏接待,喜娘是来观景,自然不会为难吴氏,说明来意后,便让吴氏回去了。
顷刻间县主来王府观景的消息便在王府里传开了。
大房,墨姨娘挨在床上听着吴氏的回话,轻声说道:“大冷天的,跑王府来看什么景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耍威风的。”
吴氏没听清其说什么,问道:“姨娘看,可要安排人时刻跟着?”
“不必,她如今是县主,当初老王妃允过她这事,她想看便让她看,王府的景儿也不是别处可以看到的,你自回去做你的事。”
吴氏听后退下,回到自己房里后,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却是说道:“奶奶,今年四爷又把当初的许诺给推了,说好的每年回京一趟,咱们来西北几年了,只曾回去过两趟,夫人在老姨娘跟前也是谨小慎微的,瞧瞧那县主,听说当初还是郡王爷的小妾,老姨娘还曾带头刁难过,如今再看谁敢说个不字。”
“闭嘴,我看你是不想在王府里待了,既觉得京城好,明日我便派人把你送回京城,这里容不下你这个心大的。”
此话一出,那丫鬟立马跪下,说道:“奶奶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