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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颜妹妹说的,这是好事,李家那边自是一百个愿意,明日我便差人去李家说一声。”
“大哥不急,先听我把这话说完。”
喜娘接着说道:“另还有件事,原我初在白林城建了所书堂,年前定了羊毛坊和畜牧场的生意,这中间牵扯了徐知府,便拿了两家生意的一笔银子来投这书堂,徐知府的意思是想兴教化,把书堂多建起来,也是项政绩,这书堂建成,便需要不少先生,我这思来想去的,亲戚里便只有李家,所以来跟大哥商量看看,此事可妥?”
齐修远听了沉思一会儿方才说道:“兴教化自然是好事,只是想要成规模,这会不会影响到某些家族的利益,我虽没读多少书,但有些事情一通百通,这事颜妹妹不再考虑考虑?”
“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,如今能得徐知府支持,我又是朝廷亲封的县主,不怕不能成事,只是要看李家愿不愿意接受这需要挺起脊梁来扛的担子。”
齐修远自然知道李家断然不会拒绝这个机会,读书人总有读书人的傲骨,他也得庆幸喜娘能够提前跟他讲一声,不然木已成舟,为时已晚矣。
“不怕县主笑话,这事我不好擅自做主,劳烦县主多等两日,给您回复。”
言语上的变化,喜娘自然听得出来,对于此事,喜娘也不是非李家不可,但看他们自己的选择。
“大哥说的很是,倒是我唐突了。”
齐荣和在一旁听着,一直没说话,见气氛有些冷,便主动开口道:“姑姑既来了,可得看看我家那小子,如今那小子机灵着呢,再沾沾姑姑的福气,怕是将来也能读个秀才。”
喜娘听后笑道:“那倒是要看看,也该给伯母见个礼。”
于是喜娘便跟齐修远告辞,去了后宅,正巧顾氏带着昌哥儿在陪陈氏逗趣说话,陈氏如今年岁大了,也是当了老祖宗的人,和善了许多,见着喜娘也是有说不完的话,顾氏依旧略拘谨些,好在有孩子在场。
喜娘被留了顿饭,也算热闹了一番,回去的路上,马车里东儿说道:“县主,奴婢瞧着舅老爷有推脱的意思。”
“大哥那边并不重要,李家方是正经,机会给他们,看他们能不能抓得住了,若李家能抓住,也算全了老太太当年养我的情分。”
东儿不懂的问道:“奴婢有些不懂,既齐家这边不重要,县主为何又非要先去拜访舅老爷,直接去李家不是更省事?”
喜娘笑道:“我若去了李家,你说李家会不会因着我的身份答应此事,若是他们本意如此还好,但若是他们无心于此,岂不是不美,倒是学堂建成,那些个先生虽去了,心却不在,如何能教好学生,教不好,岂不是糟蹋了我这番心意。”
“奴婢懂了,舅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去先去找李家,李家若同意,到时候事情就好办,若是李家不同意,舅老爷也能当中间人说和说和,不会坏了几家的情谊。”
“倒是不错。”
东儿叹了一声道:“若李家不同意,那便是读书读傻了的一群老迂腐,书呆子,不懂县主的好意。”
喜娘被东儿这番言语戳中了笑穴,轻笑了几声,也没多说什么。
而在喜娘去齐家镇的当间儿,王府里却是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,三房的朱寒夜在外面的外室被许氏发现,闹僵了起来。
喜娘始一入府,便听汪嬷嬷来报这消息,着实吃了一惊,不过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,许氏仗着梁州城许家势力,在府里定是耀武扬威,原老王爷在时,许氏装得温顺,如今张牙舞爪的,这么多年朱寒夜身边连个伺候得都没有,只许氏一人,加上这男人得了势,心思哪有不花的,不过这节骨眼上,出了这事,可是有点意思。
无论东边怎么闹,暂也惹不到她头上,喜娘只当是个热闹瞧瞧,至于她跟朱寒夜的合作,不过也只是权宜之计。
不过倒是这一闹,也让喜娘彻底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转眼三日过去,齐修远亲自带着李家族中的几位来县主府拜访喜娘,如此阵仗显然是要应下此事,喜娘很满意李家的识趣,果然能经营多年的家族,总归是有些底蕴。
书堂的事情谈妥后,喜娘便去拜访了徐知府,这圈地建学堂,招生教学之事还得徐知府出面,当然在喜娘的举荐下,李家的几位也成功地在徐知府跟前挂了名号。
喜娘则是乖巧,此次一共建设十五座学堂,共计投入三千两银子,后续每年加持一百两银子作为学堂的支出,包括先生的束捐,学生简单的吃食补贴,笔墨纸砚贴补等。
徐知府心中略盘算了一番,叹道果然还是生意人好赚,同时也佩服喜娘的心胸,直言替白林城学子谢过县主大义!
接下来的事情,喜娘便不打算管了,她出资建设学堂,虽有私心,却更多的也是为了西北建设,未来需要更多的人。
这边了了学堂的事,喜娘却是没打算停手,如今东边正热闹,中间槿姨娘来府里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边,说是发现此事的是三房的小子朱世平,啥也不懂,撞见了便跟许氏说了,许氏也是有些手段,当场捉住,方才闹起来。
但此事到底好说不好听,木槿儿也未详细说,不过倒是那外室被朱寒夜接近了府里,抬了姨娘,下人们称其为贾姨娘,如今不过二十而已,水嫩得能掐出水,温顺得像羔羊,听说还是良家女子。
那许氏见朱寒夜如此行事,更是气得直接收拾行李回了梁州城,如今三房由着朱世邢的妻子小许氏管着,小许氏到底也是许家人,但此事还真不好说,要说当初朱世邢娶亲时,她也幻想着能够像婆母那般夫唱妇随,一心一意,可许氏却是给朱世邢安排了几个通房,后来她也把身边带来的陪嫁丫鬟给了朱世邢做了姨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