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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娘原只打算敲打敲打,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,不过既然木槿儿既有了别的心思,在木家换一个代理人也不是不可以。
木家三位夫人如何,喜娘这些日子瞧在眼里,便是扶上了位,怕也长久不了,而且木家目前最重要的保障,依旧是跟随王府商队出关行商,那三位夫人是不可能从木槿儿手中夺走的。
如此,喜娘也只能选择朱世韵,如今她是木家媳,最重要的是出身王府,是木槿儿唯一的闺女,只愿她能比木槿儿看得清些。
不过如今看来,朱世韵显然并不能达到喜娘的要求,也不知这番话是木槿儿故意引导为之,还是朱世韵自己的想法。
“回去去信给武成关,就说我寻你公爹有事,让他把牧场的事放一放,回白林城一趟。”
“县主!”
“怎么,要我亲自去信把人请来?”
“是。”
喜娘接着说道:“听你姨娘说,你自嫁入木家,一直无所出,我倒是认识一位夫人,本家姓穆,是镇远镖局的当家夫人,有一身医术,妇科方面倒也不错,只名声不显,若有需要,我可以替你引荐一二。”
朱世韵却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,而是说道:“烦县主费心,子女缘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,不过若果真有一日求到县主跟前,还请县主费心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想来你刚接手木家,许多事情要忙,便不留你在府里用饭了,王家那边,木家只需安心等着,只有人找上门去,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?”
朱世韵早听过木槿儿的交代,自然知道喜娘所说是什么,便应道:“是,民妇自当不会让县主失望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……
三月底,王家在外的生意遭到恶意破坏,损失不小,好在还有聪明人在,一切按着喜娘所料,王家开始寻求合作。
也是此时,王府三房朱寒夜得了消息后,方才明白喜娘之前所做到底是为何,不过既然她选择让利,自然就可以插一脚。
于是,白林城再一次云集了众多商户,王家毕竟是诗书人家,自然不能把做生意摆在明面上,但这羊毛织品的生意利润不小,所以那些个商户闻着味儿便来了,自然木家也在其中,不同的是,木家是被请过来了,谁人不知这生意的开创者便是木家,至于背后的晋宁县主,大家都知道却不用多提。
如此,在几方角力之下,形成了以木、王两家为首的团体,然后逐渐扩展到西北八城,将羊毛制品推向了中原,自此商路大开,挤占棉麻丝绸的市场,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做成的是。
当京城皇宫里出现了特供羊绒被时,显然大局已定!
珍馐百味鸭货起
朱世韵初掌握木家,便迎接的是把羊毛织品推向全国的重大事件,自然不敢马虎,遂与县主府的联系紧密了些,那木槿儿也按着自己的说法在王府里当起了“安分守己”的姨娘,无论府外的风云变幻,她的日子倒是滋润的。
喜娘且听说她在自己院子里置起了佛堂,礼起了佛。。。。。。
便这般,时间来到了五月,关于西北羊毛织品的生意也算定了下来,也不知各家送了多少礼,走了多少关系,疏通了多少官员,总之这商道是打开了,木家坐拥织造厂,自然身家暴涨,连着贾家经营的畜牧场也得了利。
斗诗会前夕,徐知府的夫人特意邀喜娘去府里喝茶。
喜娘带着汪嬷嬷跟东儿前去赴宴,带的礼便是上好的羊毛巾帕。
徐夫人见着这礼,便笑道:“县主客气,咱们两家合该多亲近亲近才是,我家老爷常夸赞县主心中有丘壑,做的也是为国为民之大事,故而不好常打搅县主清净,此次是小女仰慕县主已久,总求着我邀县主来家里坐坐,故而打搅起县主。”
“夫人客气,徐知府为官一方,心系百姓,乃朝廷栋梁,能得知府大人如此夸赞,本县主惶恐。若论也是夫人贤良,替知府大人把持后宅安稳,知府大人方能一心为民,无后顾之忧。”
徐夫人知道眼前这位县主不是徒有虚名,能以一己之力扭转西北局势之人,岂是浪得虚名之人,便笑道:“咱们俩也别在这自夸了。”
说着对身边的婆子说道:“去请芸儿过来,就说我把县主请来了。”
待那婆子走后,徐夫人方说道:“县主可不知道这羊毛巾帕在上京可是紧俏货,便是宫里头的娘娘们也是极喜欢的,前阵子我本家那边且派人来打探消息,想要问问我有没有什么门路,县主哪里不知道我们老爷最是个廉洁的,我又只是个后宅夫人,哪里懂这些,便把人打发了。”
说完,那徐夫人停下喝了口茶,瞧着喜娘的反应,喜娘接着话问道:“不知夫人本家是哪里?”
“冀北一代,并不是什么豪门贵族,怕县主也是未曾听过,不瞒县主,我那本家这些年倒也是仰仗着老爷,有了几房家资。”
听徐夫人此言,喜娘便想到一事,笑道:“冀北之地靠近上京,怕也是极热闹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还未等喜娘继续说下去,便瞧见着一身粉荷轻衫的姑娘在丫鬟婆子的拥簇中进来,知道是那徐夫人口中的芸儿姑娘,便止住了话。
徐夫人听打算听喜娘接下来的话,却是没了下文,抬眼看见自家女儿进来,便忙说道:“芸儿快来,你不是整日想要见见你爹常夸赞的晋宁县主,今儿我把人给你邀来了,还不给县主见礼。”
“如芸见过县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