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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庄到底有些见识,说道:“县主,成立商号是大势所趋,只是这但靠羊绒织品和鸭绒被服,夏秋之际可还做生意?另倒时内外皆需得有人把持,运输之事有武馆和合作的镖局倒也不怕,只是不知县主成立这商号,是否要步进京城,江淮之地,还是只单单做关外的生意?”
喜娘听后道:“自然是要把生意做到京城,江淮之地,至于只有羊绒织品和鸭绒被服两样,许是单薄了些,但白林城乃至西北却不只这两样东西,既成商号,自然要集各家之资,一家之势单力薄,众家却是不同。”
刑庄听后知道县主心思深远,便不再多问,倒是余氏出言道:“县主,木家原是有经营商号,只是这内面怕是得有经年的老师傅带着伙计办事,这人选却是不好挑,另个中风险怕是太大,京城有王府尚好说些,江淮之地氏族林立,怕是咱们的东西到了那,没等卖便被抢了去,又或是被使绊子,被套进去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考虑的自是不错,所以江淮之地的生意并不会先做,等时机成熟了,方能成事,目前来看只先做京城和关外的生意。”
喜娘说完略等了片刻,见无人再说,便说道:“既如此,便定商号名为:晋通商号!刑管事主关外之生意,木家主京城的生意,木掌柜的如今闲置在家,怕是要他重操旧业,来回奔跑,世晴如今有孕在身,余氏回去代我问好;商号本部定在白林城,诸内事宜交给春雨、东子二人,若云斋的生意交给绿阴、绿意经营,千寻楼里曼儿暂先管着,若有支应不开,请汪嬷嬷给你安排两个丫鬟趁手使;洪壮、冯喜儿你二人日后不仅要管着武馆的事,商号的运输车马一应也要管着,武馆的丫头小子尽管挑。若云斋、千寻楼和露华阁的生意不归商号管辖,依旧如故,年底盘账即可,其他产业一并归入商号,至于账目,每三月烦请各位掌柜的把账汇到商号,年底盘收。”
“如何,大家可有异议?春雨、东子你二人可有意见?”
春雨没想到喜娘竟把自己放到了商号内管事,这责任可不小,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县主的信任和看重,她自不会推脱,答应下来。
说完商号的事,喜娘方才问起春子关于牧场的事,贾家并不像木家这般,所以此次喜娘并没有派人去消息给春梅,春子将三座牧场和那十多个村自的牛羊的试点情况都一一说了,喜娘听后连连点头,贾家目前看着还算靠谱,不过这其中也是有官府的人在。
待牧场的事说完,余氏又把当初布绒玩具的生意说了一番,这生意倒也是极好,只不过等到了秋冬季,羊绒织品方又开始在市面上流行,织造厂的如今有稳定的羊毛供应,成品也是远销出去,一切都好。
中午,喜娘带着众人去了酒楼,算是犒劳一番大家。
酒足饭饱之后,各位都回了各处,春雨留了下来,跟着去了县主府,商号的具体事宜,她还要问清楚才好。
喜娘将自己的谋划说了一番,然后把当初从木槿儿手中得来的商家名册交给了春雨,让她仔细熟记,日后有用,至于商号的筹建,春雨也是经营过若云斋的,倒也不必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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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几日便到了十一月,刑庄合着马有成将武成关要的鸭绒被服点清,刑庄去了洪定武馆去请车马,洪壮派了十余位师傅,另雇了镖局人手,加上三十位军爷,一行人将货押送至武成关,鸭绒被服且轻巧,众人又想着在年前赶回来,脚步自然快些,腊月十九,便打了来回。
而此时,晋通商号已经建起,喜娘手下各铺子也已经开始盘账,除去那三家,其余各铺子账目统统归入商号,春雨倒是有能耐,商号里虽忙碌,却也不乱。
商号里的账房都是喜娘一早就培养起来的,有男有女,外面伙计也多是从连山或武馆抽调来的,大家都知道这是县主的生意,没人敢马虎。
如此,晋通商号正式在西北建立,开张之日喜娘并没有宣扬,按着她的想法,不过是原各家铺子统一管理,不必兴师动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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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说当日,喜娘将晋通商号一事交代众人之后,各家心思自有不同。
因着若云斋、千寻楼、露华阁的生意并没有归入商号,所以几人心思并不多,尤其是齐修茗,她如今管着露华阁,依旧循着旧例,并未做什么改动,偶尔有新鲜的方子,也是铺子的师傅们自己创出来,她按着往日的奖励赏下,再看各家的口味来安排,况且其背后还有公爹刑二管事帮忙,自己的俩孩子也交给了婆母来管,如今也是去读了私塾,只刑庄一走便是俩月,多少有些惦记。
另绿阴、绿意二人,原喜娘把她俩放到千寻楼,也是想瞧着有没有哪家夫人看上了,另多赚些银两,日后嫁了人家也有底气,只不过千寻楼里如今官家夫人居多,倒也瞧不上她俩,二人便安心管着生意,这般被调去了若云斋,倒也不错。
若云斋是喜娘的第一家铺子,被春雨夫妻经营的很好,尤其是年上,预定的单子早早下了,倒是铺子里的人不多,春雨临走前把记下的各家定的单子的本子交给二人,上面记着各家的信息,有了这东西,绿阴绿意很快上手,偶然接触的也都是各府里的管事,或是夫人小姐身边的丫鬟婆子,倒比待在千寻楼跟那些个夫人们打交道,要舒服得多。
绿意之前被喜娘教训过,如今事情多是会跟绿阴商量着来,当初在千寻楼里曾有商贾夫人问她的情况,被绿阴知道挡了回去,自也不是绿阴不乐意她寻个好婚事,而是那商贾夫人太会钻营,显然不是正当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