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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世赫不好接话,原他离开京城时接受父亲的命令,便是规束好眼前这位三叔,只是力有不逮,这么多年二府明争暗斗,说两句酸话并不算什么。
“三叔说笑了,侄儿自来浅薄,比不得三叔谋虑深远。近些日子倒是听说,三叔书房伺候的玲儿姑娘很受三叔喜爱。。。。。。”
二人各自喝了口茶,又回说起喜娘,朱寒晋道:“要说这位晋宁县主,自初现峥嵘后,桩桩件件办得都是大事,向来也是走一步看三步,此番她敢将书信公然投到你我二人手中,定是知道了不少消息,信中所言怕是不得不信几分,只不敢全信。冷眼瞧着,她怕是做好了准备,就是不知如何应对这朝廷风雨,侄儿有何想法倒是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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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信归忽闻战祸
王府里,叔侄二人拿着书信试探了对方的态度,却知此番事情非同小可,二人各怀心思,并未多说什么,倒是相对坐了许久。
朱寒夜回到自己的书房,斟酌良久还是去信给了梁州城,让许家老爷帮忙打听些消息,将要唤人把信送出去,瞧见进来的是玲儿,也没多问,想来此事那县主既送了信,怕是不会再多说什么。
另一边朱世赫却是没有动作,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庶子罢了,依靠的是王府之势,王家也是主母王氏的娘家,所以他并没有动作,此刻他倒是希望朱寒夜和那县主能够搅动些风云,他虽韬光养晦,却也不是没有心思,若是此番事成,京城王府对西北的掌控定会大大减小。。。。。。
自梁州城许家有所动作,喜娘便得了消息,只等有人运作到武成关,那时便是时机成熟,想来那位洪大人看得清时局,也能下定决心。
……
这日,门房的胡柴进听见敲门声,见是春二爷,忙问了好。东子自管着牧场的事,又因着汪嬷嬷的关系,府里人见着私下里也唤一声春二爷。
胡柴进一边开门,一边问道:“春二爷,这是打哪回来,这有许多日子没见二爷进府来了,想又是县主吩咐了大事。”
春子对胡柴进的言语倒是没有在意,他们夫妻二人在府里靠的是那春杏的关系,他自是知道县主对从齐家镇带出来的两个丫鬟有所不同,便简单回了一句:“去了趟京城,如今府里可好?”
“有县主在,府里自然一切安好。”
二人说了两句,内间小丫鬟香云出来,说道:“春子哥,县主听说你回来了,让你去正堂里稍等着。”
“马上就去,祖母嬷嬷如今在忙什么?”
香云回道:“嬷嬷和县主一起在教导五小姐。”
春子听了,便跟着香云进了内院,在正堂等着。
丫鬟坠儿和板儿在正堂伺候着,见着春子打了招呼,上了茶便退在一旁,各自忙着各自的活计儿。
不多时,喜娘携着汪嬷嬷和着东儿来了正堂,春子闻着声便站起身来等着。
见着人,便要跪,喜娘出声止住,说道:“一路舟车劳顿的,怕也是没歇着就进了府里,我便长话短说,之前交代的事打听的怎么样?”
“回县主的话,老王妃的寿宴听说是要大办,宫里也传出的消息,圣上还准了一些老太妃的省亲,想到时候定是极热闹的。”
喜娘听后问道:“怎么突然安排太妃们省亲?”
春子回道:“说是宫里有位是老王妃的闺中密友,求了太后懿旨,才有了此事。”
一旁汪嬷嬷似是想到什么,眼神变了又变,好在多年的功夫方才隐藏住。
春子又将京城的消息讲了许多,喜娘便让汪嬷嬷把人带下去,汪嬷嬷忍住没有多问,只说一路辛苦之类的话,祖孙二人絮叨半天,东子方才出了府。
剩下汪嬷嬷一人,在屋里独坐许久,方才收拾好心情。
喜娘倒是没注意汪嬷嬷的不对,倒是一旁的东儿悄声跟喜娘提了一嘴,喜娘按在心底,并未多说什么。
如今她在想着老王妃的寿宴之事,第一次的诞糕让她在王妃寿宴出了风头,如今京城跟西北的局势不明,她左右不了梁王爷的想法,但老王妃的感情牌倒是不妨翻一翻。只是这般事情需得仔细琢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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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春三月,西北的信再次传来,不过依旧不是那位洪大人的回信,不过信中有一件大事,那就是大康又要打仗了,此次是西边突厥来犯,朝廷已经下令让西北三关城的将士整顿兵马准备随时支援西方。
喜娘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,突厥来犯,朝廷便暂时空不出手整顿西北,不然西北一旦发生叛乱,大康门户丢失,大康危矣。
如此倒是给了喜娘更多的时间,不过想必那位洪大人更是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,所以一应事宜都得推延。
喜娘整理好思绪,绸缪着如何让在这场战争中,提升自己手里的筹码,如今朝廷算得上富裕,粮草、军队自是不缺,但战争是残酷的,两国开战,无论最终结果如何,死人是一定的,便是当初关外戎族入侵,西北死了多少儿郎。
琢磨几日,喜娘寻了马文元和黄师傅,商议制作酒精的事宜,酒精的作用虽然没有其他的效果明显,但确实如今她能够拿出手,并不受怀疑的东西,如今她的身份,由不得她胡乱作为,自当是谨慎些好,想必有了酒精,战场上会有更多的人活下来。
对二人,喜娘也是寻了个由头,称从古书上看到过烈酒可以驱邪散风,清疮杀毒之功效,如今酒坊的生意遇到了瓶颈,如果果真有效,倒是一门不错的生意,平常百姓之家或许用量很少,但军队之中,行伍之间总是需要。